錦小錄奶聲奶氣道:“你說錯誤的太乙針法讓人學了去會害人不淺,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今日我們得弄清楚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我要是錯了,隨你怎麼處置!你要是錯了,那就是你說謊,你掌嘴二十下,怎麼樣?”
貴妃靠在軟榻上,把一切聽在耳中,雖然頭依然疼痛難忍,但她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錦小錄。
“不用打賭了,就依那孩子的說法,讓李太醫把銀針移一移吧。”
坐在軟榻邊的皇帝趕緊關切地向貴妃看去。
然皇帝還沒說出反對的話,貴妃就對皇帝搖了搖頭,許錦書給她施了那麼多次針,每根針落在頭上哪處,她怎會不知道,今日最後一針,跟以往許錦書下針的位置不一樣。
皇帝看得出貴妃另有想法,便也道:“就依貴妃的意思,按這孩子的說法移針,李太醫……”
“聖上不可!貴妃娘娘不可!”
許錦書猛地站起來就將李太醫攔住,真讓李太醫移了針,貴妃娘娘頭疼就好了呀,那她故意指導錯最後一針,就不攻自破了!
貴妃看著許錦書。
“本宮頭疼,就依這孩子的方法,試一試吧。”
“太子殿下的藥快化來了,娘娘再等一等!”
“藥服下,也要一會才起效,本宮疼得難受,就按這孩子的方法來施針吧!”
許錦書拗不過貴妃,但她是萬不能讓李太醫按錦小錄的方法來的,隻得回頭嚇唬錦小錄。
“你要打賭,賭掌嘴怎麼夠,賭命吧!”
錦小錄眨了眨眼。
“賭命?玩太大了吧!”
許錦書道:“為了免貴妃娘娘受傷,我願以命相賭,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你隻要承認你的方法是道聽途說的、不要害了貴妃娘娘,我便不與你計較!”
貴妃聽了她這話,重新閉上了眼睛,由著許錦書去了。
許錦書有私心,她是可以理解和原諒的,可被人戳破後,還一再不承認,現在又開口就要賭命,這多少就有些狗急跳牆了,著實讓她不喜。
錦小錄道:“賭命就賭命,是你自己要賭命的,可不是我要你的命。”
許錦書一聽,有些傻眼,這孩子同意了,不怕死?
她再威脅。
“你可得想好了,真要賭,等下你命就沒了!”
“我不用再想,輸的不會是我!”錦小錄說完走向貴妃,問貴妃,“我也會施針,我來幫你施針好嗎?”
貴妃雖然看不到錦小錄的臉,但聽他這聲音,覺得這孩子絕對長得很好看,不由心頭生喜,道:“好!”
皇帝要阻止。
錦小錄眼疾手快,已經拔了貴妃頭上的銀針,戳到了陽頂穴裏。
太子拿著化好的藥進來時,就看到他母妃從床榻上緩緩坐了起來,皇帝關切地去扶她,她手搭在皇帝手臂上,眼神卻是看向許錦書。
許錦書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不露絲毫破綻,可她還是被貴妃看得心裏發虛。
“娘娘,您、您怎麼起來了?您頭疾沒好,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