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最後的禮物(1 / 3)

深夜,在一棟龐大古樸的別墅中,最陰暗的房間中,一名男子痛苦的抽搐著,蜷縮著身子,仿佛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頭慘白的頭發,衣著狼狽不堪,身上也充滿了刺鼻的臭氣,他轉過頭,臉上猙獰的脈絡清晰可見,粗大的脈絡像是有生命一般劇烈蠕動著,每蠕動一次,男子仿佛就是這被重擊一般,顫抖著。

“這就是.刻印蟲嗎?真是.汙穢的.的東西。”男子蜷在地上,囔囔的自言自語,但是每說一個字,他就如同萬蟲蝕骨的疼痛折磨著,但是他沒有慘叫,沒有哭泣,“櫻,也在忍受這樣的折磨,作為叔叔的我怎麼能認輸呢。”

即使被這樣的痛苦折磨著,但是當男子想起身在蟲窯的女孩,也在和他經受著同樣的痛苦時,他的眼神中沒有了痛苦,隻剩下了堅韌,為了拯救那個孩子,自己的這條命縱使沒有了,也無所謂。

“我一定會被選中的,我也一定會勝利,為了櫻。”

每當間桐雁夜想起深陷在蟲窯中的,麵色麻木,兩眼無神像是被玩壞的破舊洋娃娃似的櫻,他的心就在顫抖,他憤怒,他怨恨,他怨恨將櫻投入萬惡蟲窯中的間桐髒硯,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一個活了百年的怪物,他懼怕他,也憎恨著他,最後,他為了櫻,也不得不有求於他;同時,他也怨恨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遠阪時臣,那個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男人,將櫻送入虎口的男人,奪取自己真愛的男人。

最後,他也怨恨著自己,自己的無能,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妥協,最終也隻能委曲求全,來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即使他看起來毫無勝算,但他也要拚一把,為了櫻,為了凜,也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

從心髒處傳來的疼痛感愈加的強烈,自己被注入的刻印蟲最大程度的激發著身體中的魔力回路,雖然這種方法無疑是飲鴆止渴,但是為了讓從來沒有修練過魔術的自己能夠擁有參加這場戰爭的資格,他用自己的肉體與生命換取了這張入場券。

忽然,在忍受痛苦的間桐雁夜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陣陣的刺痛感,他睜開還能視物的右眼,顫抖著看著在手上成型的紅色印記,他明白了,自己已經獲得了資格,距離拯救櫻又近了一步,即使他可能看不到結果。

觀察著右手背上怪異的令咒,他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在自己的左手背上,也出現了一個和右手一樣的令咒,這和間桐髒硯所灌輸的令咒知識有些不一樣,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奇怪的間桐雁夜還沒來得及深想,一個佝僂的身影推門而入,察覺到來人是誰,他趕忙平複了心情,就那麼躺在地上,將右手背露在外邊,神情淡漠的,仿佛沒有見到來人,但是不知為何,他刻意的把左手壓在了身下。

“似乎剛好來得及啊。”一個長相怪異的老頭,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間桐雁夜用眼角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對於這個父親,他擁有的,隻有憎恨與恐懼。間桐髒硯對於這個兒子的無視,並沒有生氣,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一股魔力湧入的時候,他知道,間桐家已經獲得了這一次的自己,由於自己身體的原因,他無法參加,然而自己這個離家許久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孩子,願意以生命的代價參加這次聖杯戰爭,他感到很高興,因為活的時間太長了,親情這個東西,他早已掘棄了,為了間桐家的發展,失去一個兩個兒子也無所謂,不過就算奪取了這次的聖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走那個叫櫻的孩子。

“被聖杯所選中,也就是說你作為魔術師被承認了呢。”慢慢踱步走了進來,間桐雁夜也不情願的做起身來,目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