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困難接踵而至,作為一隻妖,我不可能收留兩個人類,他們也不可能跟我一起生活。
天道的束縛又多又急,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便又感受到了困意。
可……
我總得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吧?
我想,我的母親很樂意讓我和其他的孩子一同慶祝祂的新生。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卻又瘋的不徹底,我不敢跟天道大幹一場,隻能暗戳戳的給他們送東西。
這幾千年累積下來的,哪怕是上一世看得網文小說我都翻出來過了一遍。
青黴素是個好東西,而且得到它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給他們投喂著蛇羹,我也算是體會到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感覺。
我怎麼就是個喜歡文學的呢?我怎麼不就不敢跟祂理科一起跟老外幹上一架呢!
愁眉苦臉的翻著山野,銅礦,銀礦,金礦……
淺薄的知識隻讓我翻出來了這些眾所周知的儲備資源,偏偏還都被小鬼子占著。
我感覺我快禿了,我現在非常想學一學以前網絡上的那群人,發瘋上吊在叢林中晃蕩,做一隻嗎嘍。
但在這個時期!就是做一隻嗎嘍我也得找點對我方有用的東西出來!
憤憤不平的我咬牙切齒。
“那個……你也想吃邁?”
“吃屁!”
我對著王福臣就是一腦瓜崩,雖然打不到,但震懾力大於實際。
哦,對了,王福臣就是這小骷髏娃娃,他最近跟我和蔣哥兒呆慣了,也被傳染了點川渝口音。
蔣哥兒就是我那個四川老鄉,斷腿那個,不過被我偷偷使了點手段,讓他腿長好了。
這兩孩子被我喂了兩天,不能說白白胖胖,反正是手腳健全,精氣神兒明顯很好。
不過他還給我叫了個尊稱,“奶奶”,不是祖母的意思,是嫁為人婦的婦女,然後也得了我一個腦瓜崩兒。
我雖然上輩子短命,但聽我婆婆(祖母)說過,以前就是叫我媽為“奶奶”。
真的,我看著很像結了婚的人嗎?
我很鬱悶的戳兩個小孩兒的腦袋,雖然戳不到,但我就是想戳一下。
蔣哥兒今年也才19歲,他也蠻委屈的,“你國人說的活3000多年了,你沒結過婚哦。”
“肯定撒!老子死的時候才14!!!”
我氣不打一處來,但蔣哥兒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他見過我的樣子,那是隻會在有孩子的婦女身上才有的模樣,我哪像沒孩子的樣子?(說白了這瓜娃子覺得我身上有一股獨屬於母性的光輝(乂`д´)認真的,我說實話,但凡是個女的活了3000多年見過多少是是非非人心囧測,見到這兩單純的年齡還沒我零頭大的一眼就能看透的孩兒沒有母性的光輝才奇怪吧!)
這個話題最後以我的破防及差點對他破口大罵轉變成我兩互罵到我沒罵過準備發展成肢體衝突後因為互相碰不到及臣臣娃娃的勸阻而終止。
作為一個完全被新中國媽媽嬌養長大完全普通話甚至連重慶方言都有點退化的平時罵人語言匱乏到隻剩髒字的普通中學生,我確實是罵不過來自十幾年前在底層摸爬滾打不僅聽過洋文還會一兩句日語甚至還拽著一口流利地道的川渝方言的年輕先輩(•̩̩̩̩_•̩̩̩̩)
真的,他罵我八百個來回不帶重複的,如果放到互聯網上是足以讓眾多網友大喊開班賣課。
一度把我罵的自閉破防最後想拽點文縐縐的他聽不懂的又恍然意識到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根本聽不懂中文看不懂漢字早就成了亡國奴,或許壓根不會出生出生了也不能讀書,讀書也讀不到祖輩們的文字看不懂杜甫的詩聽不懂辛棄疾的詞,看不到李白的月亮聽不到黃河的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