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舟一身寒涼,靠近沈嘉穗時,冷得她一顫抖。
他的聲音低沉,一手虛虛攬住她的腰,狀似威脅般:“沈嘉穗,你在怕我?”
沈嘉穗神色疑惑,道:“什麼?”
“今日我們大婚,朝儀公主,你從前可曾想過此時?”
大婚?
沈嘉穗這才打量起四周來,這一看才發現自己所在之處並非是臨和的房中。
她的聲音細碎零落,聽著有些虛弱:“這是何處?”
謝硯舟見她裝傻,鬆開她將她一把推至榻上,一手擒住她雙手壓在頭頂處。
他不屑道:“沈嘉穗你倒是會演戲。”
“什麼?”
剛才被甩到床上,沈嘉穗五髒六腑都在疼,她疼的冷汗淋漓。
謝硯舟低頭看著身下的女子,發覺她比著從前瘦弱了許多。
“大喜之日,不與你計較,本將準備睡了,你今夜便跪在榻前,也學學如何守夜吧。”
他脫下身上的大紅色喜服,躺在榻上。
沈嘉穗更疑惑了,她記得自己前世在成婚日昏睡過去了。
這難道是自己的夢?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肉,嘶,好疼!
謝硯舟眯著一雙眼,瞧她還躺在榻上,還掐了自己,便更覺得好笑。
她也會怕?他還以為,她沈嘉穗天不怕地不怕呢?
“公主可是覺得這是一場夢?”謝硯舟坐起來扯起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唇瓣貼近她的耳邊:“沈嘉穗,你這輩子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
他的模樣有些瘋魔,沈嘉穗躲了躲,卻又被他按著腦袋往他身前靠近。
“冷~”
她的聲音嬌軟,聽著軟弱無力,可在謝硯舟眼裏,好似有些欲拒還迎。
沈嘉穗心道,難不成自己這是又回了前世。
她心生抗拒,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她不想再回到前世那無能為力的時候。
過久了身子爽利的日子,如今這爛如泥般的身子,讓她很不適應。
謝硯舟聞言皺起了眉:“沈嘉穗,你以為撒嬌有用?”
他忽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神越發暗沉:“你當真以為我是要與你成婚?沈嘉穗你何時那麼天真?如今可曾後悔當時將從前作踐於我?”
沈嘉穗細軟的脖頸在他手中,顯得尤為脆弱。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艱難的喘息:“我透不過氣了……”
謝硯舟鬆開手,用一旁的帕子將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眼底都是嫌惡。
沈嘉穗慢慢坐起身,想起他之後會被人算計,也沒計較他剛才掐自己,她搓了搓自己脖子,小聲道:“十五日後的宴席,你小心點。”
可驚人的是,沈嘉穗發現她並不能發出聲音。
她又抓住謝硯舟的手,說:“謝硯舟幫我殺掉沈邕。”
這次的話倒是能說出來。
謝硯舟抽回被她抱住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她:“沈嘉穗,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隻見沈嘉穗忽然站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薄唇輕輕覆上他冰涼的唇瓣。
柔軟的觸感讓謝硯舟楞了片刻,可下一刻便是發怒。
他將沈嘉穗重重推倒在榻上,即便這榻上放了兩床被褥,沈嘉穗覺得渾身都在發疼,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