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智把蘇秦一通電話給叫過來照顧餘嘉,自己則通過家裏的關係四處打聽有關於顧懷仁的事情。
餘嘉毫無意外地發揮失常了,好在隻是比平時略差一些,不至於太離譜。
在別的畢業生相約慶祝的時候,餘嘉始終把自己一個人悶在家裏,誰也聯係不上他。
好在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馮智硬拉著餘嘉去配了把備用鑰匙。
這次他毫不猶豫,直接揣著鑰匙殺到餘嘉的家門口。
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一串叮呤當啷的金屬碰撞聲。
房間裏沒有開燈,床簾拉得死死的,明明是大白天,但是隻透了一點點微弱的光線進來,落在地板上,形成形狀破碎的光影。
房間裏安靜極了,要不是馮智打開了屋子裏的燈,不然他絕對會以為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相反,這間屋子已經淩亂的不能說沒有人了而是隻能說根本住不了人。
滿地的啤酒瓶子,鐵罐的玻璃的。各種衣服丟了滿地,而餘嘉正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不省人事,連身子底下墊了一坨衣服都感覺不到了。
馮智見狀慌慌張張清開一條下腳的路,蹲在餘嘉邊上搖晃他,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叫了幾聲餘嘉都沒有反應,就在他打算掏出手機撥打120的時候,餘嘉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腿,道:“放心,我沒事。”
他嗓音嘶啞,每個字都說的很艱難,甚至都懶得睜開眼,說完這句話以後又馬上回到了那種生死不明的狀態,緊抿著泛白的嘴唇,眼下青黑一片。
馮智看著他這幅樣子,怒其不爭,但又不舍得大聲責罵他,畢竟餘嘉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莫名其妙的欺騙了感情,還在這種人生大事將近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不好受吧。
“要不是你是我發小,不然我真的不想管你這種戀愛腦!”馮智憤憤撿了個大塑料袋開始收拾地上的各種酒瓶子。
瓶子稀裏嘩啦的響的很大聲,偏偏餘嘉跟聾了似的,依舊歪在地上雷打不動,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馮智再也忍不了了,這幅頹廢的樣子,他是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
他把袋子往牆邊一靠,幾步跨到餘嘉身邊蹲下,抬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的很,在客廳裏久久回蕩。
餘嘉滿眼震撼地看著馮智:“你幹嘛?”
馮智不理會他,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麵接起來,他直挺挺就是一句:“給我訂個場子,我一會兒就到。”
接著馮智扭頭對著餘嘉道:“走,跟我去一個地方,帶你好好放鬆放鬆。”
盡管餘嘉非常抗拒,但敵不過馮智揮揮手叫來兩個保鏢威脅他要給他硬扛過去。
十分鍾後,餘嘉站在全市最大的會所門口,身邊站著戴著墨鏡鼻孔看人的馮智,身後跟著他的一眾保鏢。
馮智一隻手摘下墨鏡,緩緩道:“寶,你該享受的應該是這種生活,這是你應得的。”
餘嘉:?
他突然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當餘嘉戰戰兢兢泡在私人溫泉裏,眼前七八個男模一字排開的時候,他了解了馮智所說的說他應得的生活。
馮智坐在池子邊上翹著二郎腿享受按摩服務,手裏輕輕搖晃著一隻高腳杯,杯子裏裝著可口可樂。
他看著麵對男模把自己整個人埋進溫泉裏的餘嘉悠悠道:“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麼拘束。”
餘嘉給自己抱的緊緊的,眼觀鼻,鼻觀心:“不用了,我真的不需要。”
馮智挑眉:“怎麼?都不喜歡?那再來幾個。”
餘嘉看著那些男模棱角分明的腹肌,顫顫巍巍伸出一個手指:“我就要一個行嗎?就他!”他指著最邊上的一個男模,後者表情明顯有些驚訝,隨後又變成一種餘嘉看不懂的欣喜若狂。
“行吧行吧。”馮智擺擺手,冷眼看著剩下的幾個男人或慶幸或失望地走出包房。
留下的那個臉上莫名掛著一種勝利者的微笑,目光落在餘嘉身上,二話不說扯掉圍在下半身的浴巾,長腿一跨就進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