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指著前麵的小院,“二公子就是這裏了”
薑維道:“行吧,那你走吧,多照顧著點母親”
趕走侍女後,薑維獨自進入小院,上來就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拱手道:“二位老先生,維是專程來感謝先生救命之恩的,多謝你們醫治母親的病,屆時維會給父親書信一封,叫他在京城也知曉一下”
那大夫正在院子裏用杵臼打磨石頭,對薑維的到來很是介意,但見是在誇獎自己,便欣然接受了,“此乃本分呐,無需多言”
看著那副嘴臉,薑維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他直接笑問:“老先生,你給母親吃的是什麼,我能替母親去抓藥嗎?”
“皇家禦用的寶物,獨得當今君上的寵愛,實在不便告知”
大夫顯然是不把幾歲的他當回事,薑維在裏頭簡單掃視一圈,沒見到想要的,隻好悻悻離去。
之前就聽薑徹提起過,這裏的小院子建造時是給工人暫住的,用的都是最常見的黃土,一層層打實,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深夜時分,薑維用自製背包捆綁好趁手的挖掘工具,連續幾天深夜造訪,終於在小院子不起眼的拐角處打了個洞,費盡心思從裏頭鑽了進去。
-這是你給自己打的狗洞嗎?
“閉嘴”
薑維說話細若蚊蠅,腦中聲音嘲諷完就又當起了隱形人。
最初說好充當係統的,那是一點沒實現。
從外頭看,屋內燭火未熄,貿然進去一定會被逮個現行,再三思索下薑維蹲在外麵,熬到了裏頭兩人呼聲四起,他這才控製住容易咯吱作響的木門躡手躡腳進入屋內,四處翻找起來。
一切都在按照薑維的想法進行,可全都找過了也沒發現那白色粉末,反倒是角落裏有幾包硬邦邦有棱有角的東西,估摸著隻是普通石塊。
人,薑維是不敢上手摸的,這愚蠢的行為無異於墳頭蹦迪,到時候要真有什麼,人贓並獲更加不好解釋。
原路返回途中倒是沒阻礙,進出隨意自如。
不過這樣一來就隻好從母親那裏下手了,薑維回到自己房間,睡又睡不著,翻來覆去倒讓他聯想起了今天的侍女,她應該是最好下手的環節。
薑維是個天生的行動派,第二天拿著書房抽屜裏父親珍藏的珍珠,把它們當成了彈珠放在侍女的必經之路上,自己則蹲在那假意玩耍。
踩是不可能踩到的,畢竟這麼大的一顆珍珠,侍女跨過珍珠被薑維攔了下來。
“你幫我把這些真珠收起來放我父親書房裏頭去,父親出門前可是數好數的,丟不起”薑維朝侍女伸手,繼續道:“把這東西給我,我替你去給母親”
侍女很是為難,她猶豫道:“這真珠……實在是多了些……不然二公子等我回來我再幫你收拾吧?”
“大膽!我是母親的孩子,怎會對她不利?你那豬腦袋在想些什麼我最清楚,快些給我,別叫我做出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薑維道。
那侍女掙紮片刻還是把紙包遞了過去,薑維接過紙包轉身就走。
進門前薑維左瞧右看,確認沒人,打開一點紙包從裏頭取出白色粉末裝在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紙裏頭包著,又迅速將紙包複原。
薑維輕推開一個角,“母親,我進來了?”
何珍見到薑維有些無措,不過在看到對方手上的東西時又笑了,“維兒?今天怎麼是你啊”
“嗯,我叫她替我做事去了”
何珍拿過紙包,輕車熟路拆開來一包直接倒在嘴裏生嚼,艱難的吞咽動作叫薑維忍不住舔了舔上顎,隻覺得自己嘴巴瞬間也幹的很。
服下藥後的母親習慣性伸手,想到站在那的不是自己的侍女,自己走過去沏了杯茶一飲而盡。
“母親,這水涼了就別喝,我再去煮一壺”薑維道。
“不必再費工夫,我早已服下,更何況這些事情小圓幹就行”
小圓指的是那個侍女,這個名字還是何珍賜給她的。
薑維剛寒暄兩句,就瞧見那倆大夫進來,母親看到他們的時候兩眼放光,站起來去迎接,想來是她自己請的人。
薑維拿到了想要的也不必久留,“母親,我還要去父親書房一趟,下次再來好好瞧瞧母親”
薑維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要是自己多慮了,這白色粉末樣的藥真能起作用,那藥就是再難拿到,薑維都得去嚐試一番。
這個世界薑維認識的人屈指可數,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薑徹的老師,那個蠢白胡子老頭。
來到書院,老頭子的屋子在第一間特別好認,是書院分給他的住所,上去敲了半天門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