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密道打鬥(1 / 2)

“白師恭,你從來沒有變過,從以前到現在,心眼兒多的令人惡心,”曲訪琴抽回自己的手腕,帶起一陣鎖鏈的嘩啦聲響。

“雖說君子論跡不論心,但這隻適用在大事上,”曲訪琴俯身將掉落的書撿起來,輕輕拍掉上麵的灰塵後,轉頭看向白師恭。

從白師恭進來起,她就沒有正視過白師恭,這一眼將白師恭看進眼中,卻見白師恭的一邊耳朵上竟然被紗布包裹,紗布上血跡斑斑,看上去像是少了大半個耳朵一般,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她的好奇。

“你開辦書院,惠及貧民子弟,這是好事,可你又小心算計,想要這世上最好的東西,若是真心付出也就罷了,可你端的是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沒有一點光明正大的手段。”

將書放在桌子上,曲訪琴的目光掃過這婚房精美的擺設,道:“這裏真漂亮,可惜,是你精心打造出來的牢籠。”

聽完曲訪琴的話,白師恭的麵色黑沉如水,他開設書院,那些學生大多是貧困子弟,他年輕時嚐過貧苦的味道,便想讓其他人能不受這樣的困苦。

很多人都讚他善良有為,可就算他再善良,也有想要的東西。

“我不會放你離開的,”白師恭站起來,他看著容貌昳麗的曲訪琴,他們兩人都已經四十多歲,可他自己已經有了些許白發,但曲訪琴卻與當年的模樣別無二致,經年的沉澱給她帶去了更加成熟的韻味,她的臉上卻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你說了算嗎?”曲訪琴挑眉,若看神情,她其實與金墜樓有幾分相似,這相似是細小表情的變化,是不經意的小習慣,但她比金墜樓更加柔順,這個挑眉的動作讓金墜樓來做事嘲諷,可她來做,卻像是在調笑。

白師恭麵色仍是不好,他心中知道,曲訪琴說的對,如果隕日刹真的來了,那他確實留不住曲訪琴,甚至可能被隕日刹知道更多的隱秘。

不過……

白師恭拿著那塊黑鐵令牌在手中把玩,一邊把玩一邊說道:“隕日刹在江湖上消失多年,一直這麼消失下去該有多好,那樣,諸位江湖同道就會忘記他們曾經在江湖上做過多少惡事了。”

曲訪琴聞言卻並不慌張,她伸手將白師恭手中那塊黑鐵令牌抽過來,看著上麵被刻意塗紅的曜日,臉上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你知道隕日刹在江湖上屹立多年,為什麼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隕日刹究竟在什麼地方嗎?”

白師恭搖頭,他將那塊黑鐵令牌從曲訪琴手中拿過,隨手丟在桌子上後,俯身把曲訪琴抱起來往床榻上而去,一邊走一邊道。

“我不知道,但那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隕日刹馬上就要重新消失了就好。”

回應他的,是曲訪琴的無聲嗤笑。

“白師恭,你不行,不管是在床榻上,還是在麵對隕日刹上。”

……

雖然唐楚拒絕了公儀昭再進一趟金蟬書院的請求,他卻決定自己進一趟金蟬書院,隻是在進去之前,他將自己的令牌交給唐堯。

“叫幾個輕功好的,隨我一道去。”

唐堯接過令牌,轉身離開客棧,他沒有騎馬,而是以輕功趕路,很快到達了距離馬平溝最近的一處城鎮,當他走進一家地下賭場的時候,將那塊令牌展示在了賭場老板的麵前。

賭場老板不做詢問,在聽了唐堯的要求後,迅速叫來幾個輕功最好的下屬,唐堯帶著幾人馬不停蹄的再次轉回馬平溝。

叫這幾個輕功好的人並不是為了做別的用處,而是因為唐楚自己有些不便探查的地方,比如水中,他內力至陰致寒,若是落水,恐怕會引得內力失衡,如果沒來得及回到唐堯身邊,他可能會活活凍死自己。

唐堯和公儀昭留在客棧中倒是放心,他們知道唐楚的本事,自然也不會做些多餘的事情。

唐楚帶著幾人穿梭過玉馬穀的森林,往居於玉馬穀上方的金蟬書院而去。

金蟬書院經過上次被人夜闖之後,防備果然嚴苛了許多,曾經多少還能找到些縫隙,這次卻絲毫交換的間歇都沒有,可這並不能阻止唐楚的腳步。

巡山弟子兩兩一隊,他們麵對麵打過招呼後,錯開身往各自來的方向而去。

兩隊弟子錯開身後,待得另外一隊人離開,茂密的樹杈上猛然倒掉下一個人來,他狠狠用力敲擊在一名弟子的後腦勺上,那弟子馬上就癱倒在地。

另外一名弟子警覺,剛想要高聲驚呼,他身側猛然竄出一個人影,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一擊,這名弟子也瞬間失去了意識。

兩人把兩個弟子拖進無人處,換上兩個弟子的衣裳後,便成了另外一隊巡山弟子,月光被層層樹葉遮擋,將他們高大的身形隱藏進陰影中。

唐楚帶著剩下的兩人與他們分別,往金蟬書院中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