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理指責(1 / 1)

想到這,一絲詭異的獰笑爬上了如夫人劉月的嘴角,而後又以極快速度轉為嚴厲,她的臉色微沉喝道:“含玉,還不快給你二姐道歉!”

祁含玉恨恨的看著祁若安,恨不能眼神能化作利劍刺穿祁若安的每一塊肌膚,她使勁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夫人!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她不過就是一個……”

劉月的臉色驟冷,這祁含玉也太不知分寸了,這些年真是白教導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欲要開口訓斥之際,卻聽門外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走進門的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眉目俊朗,儒雅的氣質因歲月摩擦染上些許滄桑,依稀可見當年風華。

看到此人,祁含玉的表情立即變得欣喜無比,急切的跑到男子身側用著撒嬌的語氣道:“父親,是祁……是二姐偷了老夫人的金簪,老夫人說了二姐一句,二姐就咄咄逼人起來!不但不承認,還說大姐不尊嫡庶之分、說夫人管教不周!”

祁嶺的視線淡淡飄到祁若安的身上,語氣帶了幾分嚴厲和冰冷:“若安,你為什麼要偷老夫人的金簪,入府半月有餘,難道連這些基本的禮儀都沒學會嗎?”

看著這些人或鄙夷或嘲諷的目光,祁若安冷笑。永遠都是這樣,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還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什麼都是她錯了的樣子:“父親,沒有人證物證,就這樣斷定了是女兒偷的嗎?”

聽出話語中那淡淡的嘲諷,祁嶺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不是應該膽小瑟縮的拚命為自己辯解嗎?他眼神微凝,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在外多年膽小怯懦,從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兒起來,瘦小的身量著一身淡色素衣,眉如翠黛、肌似羊脂,瘦小的瓜子臉上五官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清明深邃的眼睛,黑白分明,給略顯病態的臉上憑添了七分光彩,柔風若骨中又見剛絕清冷。與當年那個女人,越發的像了,祁嶺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而祁含玉卻並沒有注意到什麼,隻是冷冷的嗤笑一聲“搜一搜,證據不就出來了嗎?”

劉月也如是說道:“老爺,含玉說的對,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若安,有了證據才能為若安洗清嫌疑,老夫人是最公道的,不如就讓老夫人派人去搜吧。”一副溫婉賢惠好像處處都在為大局著想的樣子。

還未等老夫人吩咐什麼,祁若安就先開了口:“父親,女兒覺得這些丫鬟媽媽們都懶得很,女兒房裏那幾個丫鬟就都是好吃懶做的主,不光如此,手腳還不幹淨,如果誤了大事……”

祁若安一副惶惶不安的神色垂下了眼睛,沒有再往下說。

她很清楚,在這個家裏,沒有一個人看好她肯幫她。所以她要賭、也必須賭她在他這個父親心中還有價值。

“那依照若安的意思……該當如何?”祁嶺淡淡開口,臉上神色不露半分。

果然!對於和肅王宋析的婚約,祁嶺還是非常在意的,不然也不會將自己從偏遠的山莊接回來。唯利是圖嗎?不!端看她前世見到的那些,這四個字已經遠遠不夠形容他這個父親了。出身丞相府幕僚,為國獻策,封官加爵,求娶青梅竹馬的丞相府庶女,怎麼聽都是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可她那個在風口浪尖上不顧安國公府所有人反對,毅然嫁入侯府的親生母親呢?難道國公府敗落了她的母親就該被這些人害得神智不清關進廢院嗎?眸中冷意濃深,但卻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那如深淵般的沉靜。

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該不該,根本就不會容你說一句憑什麼,因為有權的人,就是可以主宰一切不是嗎?不過這次,你們還會這麼一帆風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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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淺妝很重視質量問題,所以在修文上用了很大的功夫,希望讀者寶貝們多多提一下一件,這幾天修文修的都懵逼了,今天晚上要好好碼點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