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祁若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人向來自私自利,貪享富貴,讓她犧牲尊嚴替祁含玉頂了這個罪名?這怎麼可能呢!
“不,祖母,孫女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父親,你一定是相信女兒的對嗎!”祁含玉有點語無倫次起來,急得頭上隻冒冷汗。雖是庶女,但終究是個小姐,有生母在身邊的這些年過的也還算安穩,哪裏知道什麼是眾矢之的感覺!
“老爺,看含玉這個樣子……也許並不是她……”如夫人說的極慢,好似非常猶豫。
“不是她?難道金簪還能自己長了腿不成?我看這京城太過繁華,不如就送含玉去山莊呆些日子,好好反省!”祁嶺話語中帶了幾分寒意,丟失或損壞禦賜!
這麼沉重的帽子扣下來,一個不好就是誅連九族,要說真的隻是簡單的陷害這不可能!隻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呢?
如夫人的目標是大夫人的位置,自然不會替一個惹怒了祁嶺的庶女說情,再說祁含玉不過隻是開路的刀而已,如今這把刀沾了腥,她自然是能避就避。
而祁含玉完全傻了,山莊?那個祁若安從小呆到大的山莊嗎!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和祁若安一樣下賤無知了嗎!不,絕不可以這樣!:“父親!我不要去!你要相信我!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三姨娘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撲騰一下就跪了下來,掩麵痛哭道:“老爺!你平時那麼疼愛含玉,你怎麼忍心把她送去那個地方活活受苦啊!”
事情剛一發生,就有小丫鬟趕緊告訴了她,她了解祁嶺,也知道最不能在這個時候來觸祁嶺的眉頭,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親生女兒被送走,她根本做不到!
看著祁嶺麵色依舊冰冷,不為動容。三姨娘咬咬牙拋出了殺手鐧:“老爺,含玉是你的女兒,可恩天卻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忍心讓他回來後傷心欲絕嗎!”
提到祁恩天,祁嶺的臉色才算緩和了些,這些年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稀若珍寶,千方百計的讓他做了太子的伴讀,隻是在去年就和太子去民間尋訪至今未歸。
老夫人的心也軟了下來,一聲長歎道:“就算了吧,或許真的是我們誤會含玉了吧。”
祁嶺也順著台階下來,道:“老夫人說的是,至於含玉就禁足一月,抄寫百遍女戒吧。”
祁若安冷眼看著祁嶺現在的樣子,隻有提到這個兒子,祁嶺才會露出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而女兒在他看來都是要嫁人的,不過是給他爭取利益的棋子而已。
祁恩天嗎?她怎麼會不記得,當年,可不就是祁恩天讓丫鬟推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的額頭摔到假山上,留下了那可怖的深長疤痕,就那樣橫在右邊發髻到左邊眼角,險些瞎了那雙眼睛!讓她受盡了白眼和那人的厭惡!
祁若安的手在袖中狠狠握緊,又慢慢鬆開,笑了起來。
這時,旁觀了許久的祁蘭心忽然開了口:“三妹也真是不懂事,自己犯了錯卻還反過來誣陷二妹!二妹近府不久就受了委屈,大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聲音甜如侵蜜酥軟人心,眼中蓄上了些淚水,神色也盡是內疚,任誰看了都不忍心去責怪這樣一個女子。
祁若安卻眼神嘲諷的看著祁蘭心,這個時候出來當好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委屈,隻是若安進得府來這半月倒是常聽人說侯府是高門顯貴,比在山莊裏要好上百倍千倍,可如今這天氣涼了,山莊裏還能生火取暖,而這裏……許是他們又在糊弄若安呢。”
祁嶺意味深長的看了臉色發青的如夫人一眼,並沒有明麵指責,但意思卻很鮮明了。
想來也是,祁嶺做事向來最是謹慎,從不給鹽官們一絲把柄可抓,自然也是最重體麵的。祁若安知道,從這以後,至少她不會在那個破院子裏住了。
就在這時,祁嶺的屬下匆忙來報說靜遠侯派人來有事相商,今日這場戲便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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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修改了一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