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盈昃盯著下麵看了一會兒,本來他想從九頭蛇柏那裏下去的,現在看見這夥人……
“嗯……蹭個盜洞應該沒問題吧?”
這般想著,他摸出一根麻繩,來到幾人上方,把繩子垂下去。
這根繩子當著吳三省的麵往下伸,一直到最底下的吳邪麵前,接著,一個腦袋就從上方探出來,衝他們打招呼:“呦。”
他們借著繩子,很快就爬了上來,吳邪上下打量了一下邢盈昃,隻覺得人不可相貌。
他身高一米八幾,比邢盈昃高了一個頭,估摸著這人隻有一米六,人瘦瘦小小,力氣倒是不小,就是看著懶懶散散的,到哪都要坐著。
吳邪並不覺得邢盈昃出現在這裏是一個巧合,恰好,其他人也這麼認為。
吳三省率先開口衝人道謝,拱拱手:“剛才謝謝你了,不知道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等下你們打盜洞的時候讓邢某蹭一下就好。”邢盈昃笑吟吟地開口,餘光瞥見坍塌的另一麵,他又朝那個方向揚揚下巴,“那邊有你們熟人哦。”
他們定睛一瞧,那不就是領他們進洞的死老頭嘛,那老頭一抬頭,看見他們嚇得一下子摔在溪裏,然後爬起來就跑。
“喔,身子骨挺結實嘛。”邢盈昃鼓了鼓掌,旁觀潘子開槍逗那老頭玩,那老頭見此,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去。
吳邪等人見狀,跑下坡,老漢就給他們磕頭:“大爺爺饒命,我老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幾位爺爺的主意,沒想到幾位爺爺神仙一樣的人物,這次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這時候,邢盈昃才兩三下從坡上下來,老頭忙著磕頭,沒看見他,他就走到老頭後麵,對著他耳邊,語氣森然陰冷:“所以,我就是活該了?”
壺裏的女傀詭異的明白了邢盈昃的思維,把自己帶著怨氣的陰氣送出去,給邢盈昃增加說服力。
老頭隻感覺有一條冷冰冰的舌頭舔過脖子,周圍冷了不少,他嚇得牙齒打顫,竟然一下子昏迷過去。
吳邪等人本來還在看熱鬧,一看老頭暈了,全都盯著罪魁禍首,潘子瞪著他:“你小子怎麼把人給嚇暈了。”
邢盈昃盯著老頭,心虛地抬頭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他們,嘟囔:“這老頭看著麵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的帶路人,眼窩深,鼻頭帶鉤,眉毛雜亂無章,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人。”
潘子本來還窩火呢,聽見這人這樣說,又好氣又好笑:“那怎麼著,你給我們算算?”
本來隻是說氣話,卻不曾想邢盈昃點頭應下了:“你們想問他什麼?問昨天在那個水洞的事,還是問墓的位置?”
“當然是墓的位置了。”潘子答。
“喔,”邢盈昃露出頭,“那走吧,我帶路。”
邢盈昃身上穿著的是件直裰。按道理講,這樣寬鬆的衣服,難免會掛到,可偏生他走的輕輕鬆鬆,仿佛如履平地。
樹林長得相當繁茂,時不時有鳥雀在樹間跳躍,吳邪等人邊看地圖對照邢盈昃走的方向,一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