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悶油瓶就盯著邢盈昃看了半天。
事實上,所有人都盯著他看,被看的人上上下下打量著手裏的東西,好奇之色掩都掩飾不住。
“額,”吳邪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邢盈昃,再看了看還在打架的鳥和亂飛的鳥毛,“是手機,讓我看看。”
邢盈昃抬手把手機給出去,然後抬手摸向頭頂,把這堆打架上頭的鳥一個個分開,其中,有不少都禿了。
他頭發被揉的很亂,這下子,一點仙風道骨的感覺也找不到了,看這一身的鳥毛,別人隻會當他是個野人。
邢盈昃摸摸頭發,試探著解開,然後“嘶”了一下,他一抬眼,和悶油瓶對上了視線,對方依舊是那副樣子。
“你怎麼能笑呢。”他盯著悶油瓶幽幽地問,“以你麵癱的人設,為什麼要笑?”
張起靈不回答他,移開了視線。
這家夥記仇的很,還記掛著那碗藥呢。
潘子已經湊到吳邪跟前研究手機去了,就那麼幾個電話,他們愣是一直盯著看,吳邪演技不是很到位,肩膀一直在抖。
頭發都打成死結了,也沒必要再弄,邢盈昃從袖子裏摸出剪刀,兩三下把頭發剪下來,拿了個袋子裝好。
他手藝不錯,隻是剪完以後,吳邪目測他又矮了點。
“咳,”潘子壓著笑意,咳嗽一聲,“你手藝不錯啊,學過啊?”
“是啊,那時候家家辦喪,給家人修容都找我,”邢盈昃把袋子收好,找出一張名片遞給潘子,“化妝也會,了解一下嗎?這樣走的時候體麵些,還有喪樂服務哦。”
他拂下身上的鳥毛,看了一圈,這下沒人說話了。
等到到了目的地,才四點不到。
那裏有約莫十隻幾乎完好的軍用帳篷,質量不錯。這個點,大家已經饑腸轆轆,就在這個營地生了火,而在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邢盈昃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吳邪正想呢,邢盈昃就回來了,提著一頭小鹿,以及一堆花花綠綠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你……”吳邪看著這人一副滿載而歸的樣子,“哪兒抓的?”
邢盈昃把小鹿丟到地上,還摸出三四個野雞蛋遞過去,然後解釋:“換的,拿一頭公鹿。”
這話並沒有作假,邢盈昃出去本來打算弄隻野雞或者野兔,不曾想碰上狼群捕獵,見一頭公鹿被驅趕到他這邊了,就把公鹿打暈,和狼群交換了它們的小鹿。
至於野雞蛋,他意外碰見的,還不小心踩碎倆。
“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啊。”吳邪低頭看著邢盈昃掏出來匕首處理小鹿,懷疑地看著邢盈昃的袖子。
鹿皮被整個剝下來,鹿肉切開碼好,鹿血也被他用不知道裝在什麼地方的容器接上。
不能吃,或者不好做的內髒都被邢盈昃拿去放在一邊,剩下鹿血鹿心和鹿肉。
把這一切做完,邢盈昃抬頭看向吳邪和張起靈,打量了一下他倆,脫口而出:“你倆怎麼都不會做飯。”
看著邢盈昃難以置信的眼神,吳邪扭過頭去,總覺得莫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