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光線不是很好,邢盈昃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壓著聲音,不知道誰,瘋狂咳嗽起來。

女傀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又問:“很,賺錢嗎?”

“挺賺的吧,”邢盈昃摸摸下巴,“不過犯法就是了,被抓住得蹲牢房。”

女傀:“……”

“哦……”

那她不帶父母去挖墳了。

女傀並沒有實體,在邢盈昃的示意下,穿牆進入。邢盈昃則是幫忙抽出牆上的磚,和他們一並破開蠟牆,不等吳三省丟火折子給予光源,邢盈昃就抬腳進去。

地上覆蓋著篆刻上古文字的石板,呈八卦的排列,四周有八座長明燈,而最中央有一隻四足方鼎,正對著人的那方,還有口石關。

邢盈昃似乎對鼎頗有興趣,湊上前觀察。

見邢盈昃在裏麵許久也沒有事,吳三省招招手,其他人一個接一個鑽進來,吳邪看著邢盈昃在那裏看鼎,覺得莫名,這樣黑的環境,這人竟然看得清?

他們點起長明燈,放了這麼長時間的東西,竟然還能使用。墓室亮堂起來,潘子湊到鼎跟前,看到裏麵,麵上一喜,就要往裏爬:“三爺,這裏有寶貝!”

悶油瓶見此,就想出言阻止,可還不等他爬進去,邢盈昃就一把抓住他的腳踝,把人拽了下來,語氣不善:“這是烹飪祭祀用的東西,你爬進去算怎麼回事,別折辱它。”

悶油瓶見狀,鬆了口氣。

“我一個倒鬥的在乎這幹嘛,這些寶貝能換不少錢呢,”潘子一臉莫名地看著邢盈昃,邢盈昃不理他,反倒是從袖中拿出一個本子和鉛筆,速寫下鼎的模樣,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唔,那個年代溫度太低了,這裏本來可以再往上一點的,這樣祭祀的效果更好……人都死了,怎麼還把玉留裏頭,要是放在水裏,它還能更漂亮的……”

邢盈昃會很多傳統手藝,此時看見這尊鼎,腦中靈感炸裂。

他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狂熱,看鼎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身姿窈窕豐盈的貌美女子,這樣的認知讓潘子打了個哆嗦,索性不再理這個神神叨叨的家夥,伸手去掏裏麵的玉器。

三叔回頭去看悶油瓶發白的臉色,又看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就差抱著鼎親,並沒有注意到潘子的邢盈昃,隻覺得大為不妙:“你小子別亂碰!”

“咯咯……”

這種時候,吳邪忽然聽見了令人心底發寒的聲音,是悶油瓶發出的。

四人齊齊看向悶油瓶,空氣中,除了悶油瓶的“咯咯”聲,就是邢盈昃的低聲自語,女傀看看石棺,拉了邢盈昃一下:“要,出來了。”

這時候,石棺棺蓋中忽然翻了一下,一下子把邢盈昃的目光吸引過去。

靈感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打斷,邢盈昃目露不善的看向棺材,摸出酒喝了一口,問:“什麼情況?”

“剛剛他,咯咯叫,棺蓋掀起來。”女傀比劃著事情的經過,這時候,棺材內出現了古怪的怪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