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小黑球回來了,頹靡之色即使是黑夜也不能掩蓋,我拉拉阿狸的手聲說,讓它靜一靜。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再去探一下王富貴他家,比起上一次的匆匆大意,這一次算是有充足的準備。
一壺醇香老酒,手腕處纏了幾根沾有我血地捆魔繩,衣服換成了一套幹練的深色服,折扇,匕首服都備好了,最後還吞了幾顆定心丸,最近出門不順,黴運當頭還是有備無患為好。
站在王富貴主臥前,深吸了口氣,果斷推門進去,習慣性摸向手腕處,空空如也,不由得苦笑一下。罷了,沒有珠子給提前打預防針,還是一切靠自己最好。
一張大床乖乖躺在內屋,一張大圓桌裏擺著幾個小花盆,裏麵正綻放著如靨嬌花,撲鼻的芬芳把整個屋子都染上了別雅的格調。
床上高聳的一團應該是有人側躺在上麵睡覺,輕輕撩起一角,印入眼簾的是圓潤飽滿點著豆蔻的趾甲頭。
不是王富貴!
莫非躲在暗格裏!
“看了人家,還想走?”被褥斜斜掛在身上,半露酥胸,慵懶的身子依靠在被子上,稍許淩亂的發絲反而增添了一股嫵媚動人,酥軟的嗓音仿佛帶著自帶麻電,不知道軟了多少人的身。
“我說你的眼睛眨呀眨的是有問題嗎?”首先我是個女的,無特殊愛好,其次,她不合我的口味,這種女人用宜君的話來說就是騷浪賤,需要跟她疏鬆經骨。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女人臉上浮起一團慍色,剛才的溫柔體貼瞬間被扭曲所取代。
“我怕你受不起。”我喝完酒咋樣,你要是沒個千年道行,被秒成渣還真不是事兒。
“找死。”女人張開嘴,一白色的絲從她嘴裏飛了出來,分別在床的兩邊發了個結,支撐著她騰龍的身子,手在空中不知道比劃著什麼。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趁其還沒有弄好,我還先下手為強,手上纏著的捆魔繩朝著她的腰身裹去,桌上的小碎花正好為我所用,以花瓣為暗器,朝著她的頭,肚臍,四肢發去,嗬,弄不死你,至少也能讓你吃點苦頭。
一旁閉合的兩扇書架從中間往兩邊散開,一個沉穩的腳步聲由遠逼近,喲,這人身上的法寶還不少,貼胸處是一保命符,不說威力多大,至少我的精神力是被上麵的經文給狠狠的紮了一下。
“姑奶奶不陪你們玩兒了。”收回捆魔繩,扔了個毒氣彈,便逃跑了,暗格裏的那人雖然我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邪氣,但是衝著他身上那些價值連城的玩意兒,我還小心為妙,至於那妖豔賤貨,嗬!整張臉被我給劃得七七八八了,我還不信那個男人還有胃口下的去手。
飛出去老遠還能聽到那女人的尖叫聲,頓時沉悶的心情舒展了,整個人都舒展了不少。
剛躺下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嘴角抽了下,我雖然相信我的藥厲害,可是我沒想到這家人這點時間都等不了。
“不好意思,先生,這麼早來打擾您冒昧了。”青年男子和他父親臉上帶著歉意,眼底更多的是迫切與驚喜,朝我鞠了一躬,“在下名喚鄧元,這是我的父親。”
空出一條路,讓他們進了屋,還好昨天的男子發型沒有拆,身上隨意披著一件大大的雪白袍子,也看不出什麼,“兩位請稍等片刻,容我先梳洗一番。”
“兩位這麼早前來找我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嘛?”手隨意壓著茶蓋,另一隻手掩麵打了個哈欠。
鄧元父子倆見我這下馬威,麵露尷尬,麵前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行。
“兩位是來蹭茶喝的?”朝著他倆擠了擠眼,說笑般緩著氣氛。
“嗬嗬。”鄧元兩人聽我這麼一說,也明白了,手握拳頭放在嘴邊低笑幾聲,“先生還真愛說笑。”
考慮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辦正事了吧。
鄧元從隨身帶來的包袱裏摸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包袱,放在桌上,朝我推了過來,包袱裏麵的東西和桌子間的摩擦聲,不用點名,我也猜出來了。
我的最愛!銀子!
“既然先生這麼爽快,我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們誠聘先生到我家藥房坐診,這是定金,如果先生對價格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加,直到先生滿意。”
“這是你們誠意?”像我這麼貪財的人能不心動就怪了,不過該矜持還是得矜持,該端著還得繼續。
“算是。”鄧元想了想,拋出個模棱兩可的詞,鄧元父親臉色還算是比較平靜,不過鄧元明顯經驗還不夠,迫切心隱隱寫在了臉上。
“這事不急,我們還是先談談你娘親的病吧。”隻是給了他們一藥粉還不能證明我什麼,給他們露一手,那才讓他們心服口服。
實力是檢驗槍手的最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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