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窗戶沒有被封,陽光透過紗窗灑了進來,外麵看上去是白天。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隻有這個屋子是有陽光的,整個酒店除了這間房其他的房間都籠罩在黑暗中。
陽光撒在桌子上,上麵的全家福引起了聶鳴秋的注意。
聶鳴秋走了過去拿起全家福看著,又扭頭看了看被季羨抱著的小男孩。
小男孩和照片裏的小孩很相似,但是很明顯照片裏的小孩要比他大很多,小孩兩邊站著的應該是他的父母。
他們看起來感情出了一點問題,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孩子表情像是剛吵過架,女人精致的臉上麵無表情,男人的臉上帶著一絲絲怒氣。
女人很美,長發辮成了麻花辮垂在胸前,白色的連衣裙襯得整個人更加柔弱,皮膚病態的白和蒼白的臉無一不在顯示著她病的嚴重。
男人西裝革履身材高大,整個人透著上位者的氣質,臉上的怒氣讓原本就讓人看著不好惹的臉更加可怕了。
照片裏唯一笑著的可能就是那個小孩了,可是小孩笑著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分明是笑著的卻讓人看著這麼難過。
聶鳴秋還想再看看背麵,剛想翻過來季羨帶著小男孩走了過來,小男孩看見照片裏的人伸出手從聶鳴秋手裏搶走了照片。
聶鳴秋轉過頭看著小男孩,他看著季羨一隻手裏拿著照片,一隻手指著小桌子示意季羨把他放在桌子上。
季羨明白了小男孩的意思把他放在桌子上讓他坐下。
聶鳴秋看著一臉認真看照片的小男孩,用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夏季,一臉認真的說“你看這個小孩從進來就不說話也不鬧騰了,和在外麵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就像現在和一個大人似的。”
夏季點了點頭看向站在小男孩旁邊一動不動看著照片上的小孩的季羨對聶鳴秋說“不止他,季羨也是自從進來就不一樣了,就像外麵的那些服務員,雖然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是她的表情從進來就沒有變化了,眼神空洞。”
聶鳴秋看了看季羨,還真是的,麵無表情,眼神空洞,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
“這個房間有點詭異 我從進來就有點不舒服,還有點嗆,就像在火裏一樣。”聶鳴秋摸了摸鼻子“你看其他人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從進來就沒說話走路時身體還有點僵硬。”
夏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感覺有點不舒服,但是和聶鳴秋的不舒服有點不一樣,他好像感覺身體不受控製了,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慢。
他沒有告訴聶鳴秋,因為他好像有點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是什麼東西,好精致啊,我能摸摸嗎”景燃幸趴在地上看向床底手伸了進去好像在撈什麼東西。
他的五官因為趴在地上變得扭曲,可臉上是擋不住的貪婪。
他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和女人的尖叫聲差不多。
聶鳴秋和夏季對視一眼,太怪了,他的表情,語氣都太詭異了。
景燃幸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坐在地上,手裏捧著從床底撈出來的東西,目光貪婪的注視著那個精致的盒子。
聶鳴秋發現除了他和夏季其他人的目光表情都和景燃幸一樣。
聶鳴秋走近景燃幸剛伸出手想把坐在地上的景燃幸拉起來。
可是還沒碰到他的衣服,景燃幸猛的側過身體把那個盒子緊緊的護在懷裏,一臉警惕的看著聶鳴秋。
聶鳴秋挑了挑眉 ,果然這個盒子對它們很重要啊,他們也已經不是他們了,連他自己好像也受影響了。
原因是什麼呢,他自己可不能變成這樣,如果自己也成了這樣他們可就永遠出不去了,變得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