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一邊聽一邊點頭,又問泰山一帶的詳細情況,二人一一說了,徐壽暗暗記在心裏。
不大一會,連勇與侯七押運兵器盔甲來了,新兵們見了齊聲歡呼,紛紛搶上去挑選自己的兵器,連勇大咧咧的,誰要什麼就給什麼,侯七也製不住這些人,過不片刻,先要兵器的人幾乎人人手中拿著一把槍或戟、腰裏別著樸刀,背上背著弓和箭壺,後麵的卻隻能拿到一把長兵或一個盾牌,最後東西都發完了,隻剩下連勇手裏攥著兩柄銀亮的長槍,一個人道:“勇哥,把你手上的槍給我,你用刀的又不用槍。”連勇罵道:“用你個頭,沒見主公還沒有一把好槍,這些兵器裏就這兩把好槍,我都留著送給主公。”那人聽了,不敢再言語,別人指著前麵的,吵吵嚷嚷道:“他們一個都拿那麼多,我們卻連一個都沒有,這怎麼行。”連勇這才發現問題,犯難起來,忽然想起倉庫放滿後,剩下的東西都放在幾處大院裏了,對侯七道:“侯七,咱們大院裏不是還多的嗎,都去弄來。”
侯七冷冷道:“主公可沒說要開大院的封。”見他要發怒,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現在兵器要都發完了,以後主公再新招了兵,再問我們要兵器,我們若是拿不出來,那怎麼辦?”連勇想想也是,但是——眼前這些人怎麼辦?
徐壽正在和魏東張衛說話,忽然聽見那邊吵吵嚷嚷的,派人一問才知道因為分兵器不均而吵了起來,徐壽遠遠看了看,當即叫魏東張衛的人也停止操練,命令將新發下的兵器統統交回來,然後一一清點,連並幾處大院放的也一並清點過,交一張清單來,徐壽看了看,指著旁邊一處空地大聲道:“會用弓的先站出來。”隊列裏出來一些人,約有一百多個。徐壽又道:“以後想用弓的也站出來。”又站過去幾百個,總共有六百多人。徐壽命將弓箭發給他們,剩下的也是一般發了下去,分發完後,當場設起了擂台,徐壽道:“今天比武,不管官職大小,不管他以前的地位高低,隻要誰能勝出,以後就是教官。”眾將士聽了,齊聲歡呼起來,都躍躍欲試。
徐壽共設下四個擂台,並別比箭術、槍法、刀法和戟法。因為缺少戰馬,騎兵暫時就組建不起來了。
一天的擂台打下來,白毅樣樣精通,技壓群雄,徐壽大喜,最後見槍兵最多,便讓他做槍兵的教官,其餘的都取第二名,最後由連戰帶戟兵,馮永帶刀兵,魏東帶弓箭兵。
剛才組後一戰是白毅對陣蒙田,徐壽發現這蒙田竟然十分了得,他刀法槍法樣樣不通,但隻憑著力大,竟然與白毅戰了五十餘合才敗了。徐壽不讓他歸於士兵中,而讓他做自己的親兵,以後跟著自己習武,還常常讓白毅給他開小灶。
戰場拚殺的武術,實際上就是一個運用的技巧,過多的花招並不一定有用,最關鍵的還是力量和速度,然後再加一些技巧上去。徐壽教了蒙田數日,不料這位仁兄領悟能力之差讓人咋舌,練到最後仍是隻知猛劈狠砍,那些技巧給他講一個知道一個,稍加變化便用不上了,唯一讓徐壽欣慰的是他的速度多少練上去了。僅僅憑此一點,那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了。蒙田現在每過兩日就去找白毅比武,雖然每每落敗,卻樂此不疲,幸好白毅性子隨和,若是連勇,怕早惱他了。
半月之中,徐壽幾乎每日去校場視察,督促操習,見士兵們的基本功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了,便叫張順排練陣法。有新來投靠的士兵,就另編一排,仍從基本功練起。
這日,徐壽正在校場觀看張順新教的雁翎陣,忽然有人來報,說琅邪遭到大批賊寇攻擊,琅邪太守差人來向徐壽求救。徐壽這幾日一直在籌劃剿滅泰山賊寇,不想琅邪竟然先出事了。
徐壽當即叫張順停止操練,與他一同到縣衙接琅邪的使者。那使者見了徐壽,哭拜於地,道:“徐大人,有一人名叫藏霸,新降服了泰山群賊,擁數萬眾沿海打糧,新破了東萊,又殺奔琅邪而來,孔太守屢戰不勝,城池被圍甚急,望大人垂憐東萊百姓,提兵救援。”
徐壽細看那人,風塵滿麵,身上盡是風幹的血跡,略加思索,問道:“賊兵圍城甚急?”
那人道:“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