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西法效應 3(1 / 2)

“有一天,老貝裏奧把目光盯到了可憐的阿德裏昂人身上。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啊!誰都不想當祭品!所以說我們隻能先下手為強!

“阿德裏昂族和阿爾布斯族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老貝裏奧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把矛盾進一步升級。一場大火,一次偷襲,讓本來就人人自危的小鎮更加緊繃,當老貝裏奧狐假虎威開始大肆宣揚是聖主的怒火時,這場災難便開始了。

“雖然有些“積極分子”樂意把矛盾擴大化,可大部分生活在一起的兩族普通民眾們根本沒有什麼仇恨,相反關係還很不錯。但就是這些相處不錯的鄰居,卻在突然之間拿著屠刀揮向了自己昔日的朋友。我們本來是很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喝酒聊天,但是有一天有人突然發給我們武器,告訴我們阿德裏昂族是敵人。

“在屠殺發生之前,我們曾是鄰居,是好友,但轉瞬之間一方變成了劊子手,而另一方則一臉不解地倒在血泊之中。

“這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屠殺的開端,在拿到武器時,我一直在猶豫,我的鄰居不像是聖主所說的那種壞人,但並沒有維持多久。本來我一直在猶豫,但是看到已經動手的其他鄰居和民兵,我放棄了思考,開始奉命行事。

“當我把手中的刀砍向鄰居家的孩子時,他並沒有驚慌逃跑,反而一臉迷惑地看著我。他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麼昨天還陪他玩耍的叔叔,今天突然要殺掉自己。

“就這樣,很多毫無防備的阿德裏昂族人被自己的鄰居和朋友殺害了,而當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屠殺之後,阿德裏昂人又開始期待聖主施以援手。聖主就是一個魔鬼!祂最樂意見到的就是鮮血,怎麼可能救他們!

“殘暴在迅速蔓延,其傳播速度就像是天花一樣,在極短的時間內傳染了整個小鎮。而與此同時,我感到我們的人性也在迅速消失,他們在各種公共場合侮辱女性,甚至將這種共同犯罪的殘忍行徑當作提高阿爾布斯族人群體凝聚力的一種手段。人性一旦開始消失,人的行為也就變得毫無道德底線。我親眼目睹一個阿德裏昂族嬰兒被他們戲耍般挑在刺刀尖端,而嬰兒的母親早已經在一旁被淩辱致死。

“在那些日子裏,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背著父親偷偷潛入教堂——那個魔窟!咳咳,四麵八方傳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這些聲音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我躲在房梁上望著那些綁著手腳的阿德裏昂人被殘酷地擺放在一起,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老貝裏奧穿著黑色的鬥篷,神秘而冷漠地環顧四周。那些所謂的聖徒身上散發出的邪惡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手中握著鋒利的刀具,像野獸一樣撲向這些無辜的‘祭品’。

“刀光閃爍,鮮血噴濺。慘叫聲在教堂內回蕩,仿佛是整個世界都在為這場屠殺而哀嚎。那時的我即使身負數十條人命卻仍然汗毛直立。聖徒們毫不留情地割去受害者的肢體,將他們的生命撕裂成碎片,就像對待無意義的玩偶一樣。而這些受害者,他們隻是普通的人們,被迫卷入這一場地獄般的悲劇!”

老頭因為激動大聲地咳嗽了起來,我非常警惕,生怕有人注意到我們。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攥住我的衣角,也顫抖的厲害。

我為了哄騙他說下去,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我覺得他的顫抖絕不僅僅因為恐懼。

他說:“在這個美麗的小鎮中,邪惡的力量統治了一切。街頭巷尾彌漫著血腥和死亡的氣息,這裏不存在希望,隻有絕望和絕對的統治。

“這個小鎮的人們,或者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或者選擇閉眼無視,隻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然而,這種忍耐和沉默,隻會讓邪惡更加擴大,這片土地上再也看不到一絲曙光。

“我殺了很多人,但我並沒有感到愧疚,隻是覺得有些疲憊。持這樣言論的人事實上意味著,一個人在找到足以支撐自己行動的理由之後,幾乎可以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這是在挑釁我和我背後的體製,那麼這時候對他們做出一些之前認為很過分的事情就變得理所當然了,並且在事後不會有一絲愧疚。”

“伊可嬸嬸平靜地告訴我自己親手殺過一個阿德裏昂族的小女孩,而之所以殺掉她,是因為她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被殺了,如果不殺掉她,她就會成為孤兒,遭受各種痛苦。嬸嬸也是好心,在這裏,她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