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越聽越離譜了
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呢?與那女子當堂對質事情明了還怕她狡辯不成?,不,如果邱彥龍那樣做想必他也活不到今日,另外如果邱彥龍他有什麼把柄讓這個女人捏住了,聽他話裏話外之意,略有拉我站在他一邊的跡象。
兩者都有其各自的解釋,自己那麼又該去相信誰的言論呢?“等等”。這個邱彥龍當時根本不在殺人的案發現場,他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呢?仿佛這一切都是他自行導演的一樣,而古麗亞拉爾這個西域女人,就像是他操控的舞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隻可惜自己再怎麼疑惑也摻和不進來這件案子上,除非刺史徐文泰能給自己特權。哎,那是不可能的。當務之急也得先把那個女人給拯救出來,要不然的話,她的性命,當危在旦夕啊。
狄仁傑思慮過後,單以朋友的角度撫慰道:邱兄台,你給我說了這些話恐怕我也是愛莫能助了,我一個外坊縣令,沒有特權是無法參與此案中來的,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我也隻能以辯證人的身份為你辯解一二,當然,兄台你也得有相應的人證才行。
邱彥龍無奈的摸索著額頭,將桌上的包袱推給狄仁傑無助的說道:狄年兄,這是你接任濮陽的文案,我已經為你準備好啦,刺史府,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就此,前去濮陽任上吧,我會再另想一套方案來應對的。
狄仁傑揣摩著邱彥龍的言語,看著眼前的包袱,想要拿起來,可又覺得它重達萬斤,這包袱裏的責任,自己有沒有能力扛起來另說,思之後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皇帝當初為什麼要把自己放在濮陽,正如邱彥龍所言:暴風雨來臨的前期是平靜的。沒想到這裏正在醞釀著一場針對朝廷的風暴。皇帝的高瞻遠矚著實令狄仁傑由衷的佩服。
狄年兄,時候不早了,趕緊動身吧。邱彥龍拍了拍狄仁傑放在包袱上的手,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停下又補充道:狄年兄,此處非是久留之地,鄙人告辭了。邱彥龍行色匆匆的離開後。
萬分鬱悶的狄仁傑又坐到了石凳之上他又將這件案情梳理了一遍和在場的人員,並沒有疏漏了什麼。嘶,凶手難道是邱彥龍?他本來想殺的應該是那個女子,進屋意圖行凶卻不曾與嫖客來了個麵對麵,嫖客以為他是偷兒故此產生了矛盾,正當他調轉身子逃跑的時候,被那嫖客拉了回來扭打在了一起,無可奈何下甩不開身的邱彥龍隻好痛下殺心結果了那人的性命,趁著蘇晴兒沒有出現之前設置好了殺人現場,然後匆匆離去,一石二鳥栽贓嫁禍,把這個本早已沒有了用處的客棧暴露出來,利用官方借刀殺人。?這個客棧掌櫃一定是他的同謀,因受到了邱彥龍以家人性命的要挾固然才抹脖子自盡了。
對,一定是這樣。
狄仁傑推測到這裏不禁又泄了氣:哎,隻可惜現場找到的淨是些無用的東西。
他想到這裏再一次的停頓下來:記得狄秋說起他們控製住了一個嫌疑人,隻是他現在被關押在刺史府的大牢內,我該怎麼樣和這個人直接的接觸一下,還有見他的意義不大,他要與此案有牽連還有意義,自己要是費勁心機與此人接觸後,什麼線索也得不到的話,那可就枉費心機啦。不管這些先與狄秋會麵再說。狄仁傑拿起包袱挎在肩頭,解開馬跳上馬背揚鞭回返內城。
回到狄秋所在的地方後,狄秋很是好奇的詢問:老爺,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那人爽約了。?
不,我見到他了,隻不過是一個多年未見的兒時玩伴而已,先別說他了。我問你,你在凶案現場與張連順查出來的那個嫌疑人現在關進了大牢嗎。?狄仁傑意味深長的問道。
狄秋一拍腦門無奈的說:張捕頭把人帶走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因為我們在這裏沒有職權我也沒有過問,我還以為老爺會與刺史大人談起此事呢,可不曾想刺史大人他卻醉酒不省人事了。
狄仁傑困意來襲哈欠連連,張開雙臂伸了伸腰,幫著狄秋把馬車套上對他說:也罷,我從昨夜到現在還沒合過眼,現在困得不行了,車就停在路邊,讓我睡一覺,過後再說吧。
狄秋道:不如我把車趕慢一點,您也一樣睡,總不至於耽誤了行程安排呀。他說完坐上馬車正要揮動手裏的鞭子。
不急,再等等吧。狄仁傑吩咐後,狄秋手裏的馬鞭又落了下來。不知所措的他又從自己懷裏拿出那些散錢漫不經心的數了起來,在心中默念也不敢出聲太大驚醒了車內鼾聲起伏的狄仁傑。
狄仁傑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直到卯時末才從車裏鑽了出來。他看了看依靠在樹上熟睡未醒的狄秋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去叫醒他。
他從車上跳下來看著漸漸西沉的日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