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時不利我否極兮(1 / 2)

南宮桀張口閉口都要噴出個火辣辣的“狗”字。

狗日他了?

那嘴巴簡直……

散發的惡臭能熏死一頭大水牛!

宗寥恨他恨得差點把後槽牙磨碎掉。

他說著說著就要上手摸宗寥。

說要看看她衣袍底下究竟藏了副怎樣無與倫比的媚骨,才能讓那位以豔色著稱的妖孽奮力肏弄?

看他粗碩肮髒的手一點點靠近,宗寥挑著唇邪笑,道:“旭王想看我身子哪需親自動手?你等著,爺自己脫……”

手緩緩移到腰上,摸了摸,倏爾宗寥抽出腰帶劍,嗖一下架在南宮桀頸邊。

喊他滾。

莫名被禁足兩月的南宮桀一朝見光,比街邊野狗還瘋。

南宮桀不但不退,還歪起嘴笑著靠上前,在宗寥耳邊說,讓她把瀚交出來,否則他就到皇上麵前告她勾結北燕暗探,意欲謀逆。

見他瘋狂到敢把脖頸抵至劍刃上還陰惻惻笑,宗寥有些發怔,隻能一退再退。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接下去要走的必然是一條鮮血淋漓的路。

關於瀚,南宮桀不知宗寥已查實了其身份,他也不敢亂說,怕被宗寥倒打一耙。

宗寥無所謂他威脅,因為早在瀚說不回雲安侯府那日,她已經把相關事宜處理妥當,誰也休想揪她辮子。

掙開了狗鏈就等不及來找她不痛快?

嗬……

隻怪他南宮桀沒有那個本事,手眼不及他人快!

劍指皇族已是不小的罪名,重傷皇族更要罪加一等,宗寥沒糾纏的心思,收了劍遂對南宮桀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什麼瀚,你要覺得我有,自個到我府上找去。”

說罷翻身上馬,施施然走了。

南宮桀不信她的邪,帶著七八個狗腿呼呼啦啦跟上。

到了雲安侯府,南宮桀招呼人就想衝進去搜。

可想那標榜著世代功勳榮譽的大門能是個什麼東西都可以進的?

南宮桀的人還沒踏上門檻,楊尋便帶兵嘩嘩嘩將好幾大漢擋在了門外,板著臉說隻許旭王一人進。

孤身闖入“狗窩”,南宮桀心裏多少是怵的,畢竟偌大的侯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沒一個是聽命於他的。

更教南宮桀瑟瑟發抖的是,以前派往雲安侯府執行任務的手下曾被府裏的妖婦潑毒溶殘了半邊身軀,沒多久就死了。

身邊有人可使喚時,南宮桀比天王老子還囂張。

若孤身一人,他心裏就總沒底。

想到宗寥說的她府上的醫婦喜歡化屍養花,他不禁還是怕,想著萬一真被那什麼化屍藥害了,屍骨無存,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那日南宮桀是趾高氣昂地搖進了高宅大門,端著比他皇帝野老子還威風的架子在侯府前院裏掃量,最後拎兩個下人問,給宗寥養兔子的北燕人在哪?

被問到的下人皆說那北燕人野性難訓,沒輕沒重,世子覺得不如奕王溫柔,玩了幾次就煩了,早讓管家發賣去了人牙行。

南宮桀半信半疑時,管家宗老立即取來交易票據證實真偽。

真憑實據擺在眼前,南宮桀再不信也拿宗寥沒轍,最後隻得咬牙切齒怒睨著宗寥,氣呼呼轉身離開。

到了七月,北燕的邸抄送到了皇上案頭,上說:

公主聽聞晉南的雲安世子濫男色,花病纏身,還病弱如深秋蒿草,說什麼軒逸俊朗?實則是個出趟遠門都能把命交代在外頭的無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