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述道:“你們知道皇兄陰險暴虐,百姓們卻不知,他們眼裏的聖上是良善賢明的好皇帝。
若沒有遇上合時宜的契機,即便是上位了,千萬百姓也是不同意的。
民眾一旦舉力反抗,後果有多嚴重,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不是嗎?
況且那時有太子,治國理政一事上,我從來不敢自矜會比他做得好,我挺希望他繼位的。
哎……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結局!”
說完,深深長歎。
宗寥道:“要我看,這事還得怪小舅舅。”
“哦?”司臾蹙額,“太子之死也能賴我一筆?”
宗寥道:“你不是掌著無相閣嗎?為何沒有早點察覺有人要害我太子姐夫?”
司臾氣結於胸,“你見我一日閑著,就以為我日日閑著呢?
我事情多著呢!你說的那個幫助紜舒妃害太子的人……無名氏的幕僚,他在京中活動之後我們也一直在關注。
誰知道他會在此之前就先布下一局!他既會武,又扮男扮女混淆視線,又隻在無人深夜行動,有這麼好查?
無相閣雖滲透在各界各層,那也是靠的人力,不是神力。
京中形勢如此複雜,要盯的人如此之多……就說你秘密發起的揭罪書一案。
裏麵哪一樁,哪一件奸臣罪證不是無相閣的人一點一滴收集起來?
你倒是狠狠過了把殺人不用刀的癮,翻臉卻怪起無相閣來!”
劈頭蓋臉一通數落,把宗寥徹底說閉嘴了。
話勁一起,司臾滔滔又道:“要說心機,要說陰謀,你爹才是那無出其右之才!”
宗寥弱弱回嘴:“我爹怎麼啦?他不是一直在配合大舅舅完成我娘留下來的計劃嘛?”
司臾道:“是呢!他可真是很配合!將你當成兒子養這事連我們他都不告訴。
要不是此番十三來找我幫忙,我去信向他實話,與他籌謀,不知他還想蒙我到何時!
你爹這個老狐狸……
若不是後來知道你是女兒身,我竟不知他‘用心良苦’!難怪以前他的一些行為我看著不理解,關鍵原來在此!”
“什麼關鍵?”宗寥問。
“什麼關鍵……”司臾無力地朝走遠的宗時律翻了個白眼。
幽怨並咋舌道:“他不但向我們兄弟隱瞞你身世,還趁機給自己家物色上了女婿!!!
你大舅舅在這頭辛辛苦苦教人,他就在那頭捋胡子比較,看看人家兄弟二人誰更適合你!
別說,他還挺會選,知道皇家後院複雜,過著心累,他便創造機會讓你與沈家公子接觸,你也挺有眼光,專挑長得好看有潛力的禍害!
把人家沈公子嚇跑了以後,你自相安枕,轉眼又糟蹋起了另一個!
你做的有些事啊,我都沒好意思跟你爹說,若要是他知道了,非得扒你一層皮不可!”
“我做什麼啦?”宗寥雙目呆怔,不解司臾話意。
司臾扶額:“你還跟我裝糊塗,十三都已經同我說了。一五一十。”
宗寥伸長脖子:“說什麼?還一五一十?”
看看美舅——美舅別開臉,似是嫌棄而不想看她。
看看心上人——心上人大手微握,輕抵薄唇,神色遊離不定,居然……一臉嬌……嬌羞?
一個大男人,有何可嬌羞的?!!
宗寥噘嘴,皺眉,嗤鼻道:“本世子光明正大,你……少……汙想我。”
司臾哂笑:“如何就叫汙想你,你雖整日披著件男人衣裳,到底還是女兒家。
可你竟然……對男子用藥,用強!”
“我……用藥……用強?”宗寥臊得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