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有人接茬,說雲安世子生不出龍子,即便占著中宮,早晚也會被有皇子的妃嬪取而代之。
更有人說雲安世子狐媚長相,以色蠱惑皇上,逼他聘其為契弟。
輿論之力一時間便倒在她一人身上。
孰是孰非,宗寥無暇在意。
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知道自身的思想傾向。
南宮述已經下旨讓禮官去準備,五日後他要親自到雲安侯府向宗寥提親。
眼見好事將近,南宮述一直都眉梢掛喜。
賀元宴上喝得很暢快,偷偷還邀了宗寥幾杯,愛意比入喉的醇漿還灼烈。
南宮述抱著宗寥,長腿一邁進寢殿,殿中的宮人利索就退下,合上門。
蘇涉在門口候命。
將懷中磨人的妖精放躺禦榻上,南宮問:“寥寥,你醉了,可要我喚人送醒酒茶來?”
宗寥含含糊糊:“不解。喝酒不就是為了醉?這飄飄似仙的感覺,多美妙……不解,不解。”
扣住南宮述的手,“我看你也喝了不少,你怎麼不醉?你是不是不想與我一塊兒玩?太不道義了!”
南宮述道:“我還需去見母親,將向你提親之事告知與她。醉酒失態。”
宗寥醺醺然:“對。不能失態。娘娘雅正,肯定看不了你醉醺醺的模樣。
你好好端正姿態,別到時又被不明不白責罰了去。”
“好。朕的賢內助。”南宮述屈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
宗寥在榻上扭了一下,抽手,用力扯衣襟,“熱。吾皇可不可以給你的賢內助遞把棉巾擦擦?太難受了。”
說著將兩隻纖白的爪忽一下展開在南宮述眼前。
南宮述輕輕拿起她皓腕,緩緩給放下,“好。”
端來一盆溫水,南宮述給她拭了臉,拭了頸,以及身上、手、臂……
順道還給她換了件薄紗寢衣,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臨了,給她蓋了床柔軟絲被。
宗寥讓他侍候得舒舒服服,很快就困意席卷。
拉著南宮述幽香的袞袖在鼻邊蹭蹭,隨即安然睡了。
她躺在寬大的龍榻,裹在一層水藍的錦被裏,看起來是那樣的嬌軟溫香。
殿中柔和的燭火光映著她精致的眉眼五官,瞧著能讓人陡生食欲。
盡管她拽著他的味道入睡的樣子看著有些憨氣,南宮述卻更被撩撥了。
他俯身吻了她妍潤的唇,吻她鼻尖,吻她光潔額頭。
回頭幫她拆了發束。
將她一把烏緞鋪散開。
南宮述這才起身,扯鬆衣襟散滿身的欲熱。
抖著蔽膝,緩解了火辣酸脹的身子。
留了床頭一盞燈。
轉身離殿。
戌時末。
宗寥在幾輪與錦被的拉扯中贏得勝利。
——將被子踹到了地上,自己微蜷著滾睡到禦榻一角。
昏昏糊糊中,一陣躡足聲緩緩靠近。
來人在榻前蹀躞片刻,而後輕手輕腳爬到宗寥身邊。
恍惚聽著人到了床上,宗寥懵裏懵懂地道:“洗了嗎?不洗不準碰我……”呼呼繼續睡。
良久,到了床上的人仍不見動作,似乎是躺下了,或是睡了。
宗寥打了個嗬欠,翻過身來,懶懶掀了一下困乏的眼簾。
朦朧裏,見一抹修逸俊雅的身形側躺身旁,支肘撐著腦袋,一動不動。
他一頭青絲垂瀉胸前,蜿蜒在褥上。
姿態一如宗寥所熟悉的模樣。
“洗過了?”宗寥說著又閉上眼睛。
聲音柔軟,宛似囈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