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回眸,跑到來人身邊,指著青衣男子,道:“十三,此狂徒竟冒充你來猥褻我!”
話畢當即,殿門又開。
一道黑影倏忽閃現。
殿門“嘭”又關上。
回頭一看,竟是清俊冷然的白侍衛!
宗寥裏劃過一絲驚疑。
蘇涉飛步又進來。
於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看向青衣男子。
“阿辭,你怎會在此?”南宮述疑惑問青衣男。
阿辭?
宗寥打量著男子,“你是沈辭?!那個衰神?!”
衰神?
沈辭驀然黑臉。
宗寥拉南宮述挨近沈辭,站開些許距離。
將二人相貌放一起比較。
但見表兄弟二人的麵貌除了眉眼,其他確有七分相似,個子也才差個半頭左右。
如做同一風格打扮,不仔細瞧極容易認錯。
若非宗寥醉了酒,憑她對南宮述的每一寸身體的熟悉。
她是可以憑腳步聲和撫摸的手感,還有感覺發現異常的。
偏巧她在此時犯迷糊,即使察覺不對,也以為是南宮述在鬧她情趣。
畢竟除卻南宮述,誰能輕易進出皇帝寢殿?
想著方才勾纏“述郎”的放浪舉動,宗寥頓時一臉羞赧,渾身難受。
沈辭也打量宗寥,看她穿南宮述的龍袍也不顯嬌小幾分,他一臉茫然。
心說她真的是女子?
這身量在女子間也太出眾了些吧!
見她惶急攏著的玄氅下露出的一隻白皙、細滑、精巧的美足,那確實不是男人會有的腳。
何況她誘人的曲線他已淺觀了三分。
錯不了。
她就是女子!
將宗寥的身世想明白後,處世沉穩的沈辭忽然慌了。
唐突皇上的女人,這要是她咬定他之罪過,莫說表兄弟了,親兄弟怕都凶多吉少。
見他的目光落到腳上,宗寥迅急把赤裸的腳縮回。
掩牢實。
沈辭瞄了眼眾人,局促難安。
戰戰兢兢禮過南宮述,賠禮道:“皇上恕罪。臣不知雲安世子是女子,這才……”
支吾著,急急跪下,“皇上也悉知微臣異疾,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聽說您就將迎雲安世子入後宮,我怕以後沒機會驗證自己病症,於是就想尋個機會偷偷找她試試。”
“試試?”南宮述猝爾臉綠。
綠得都要溢出汁兒。
“你如何試了?”
聲音鎮定,隱隱透出一絲來自地獄的幽厲。
沈辭見勢不對,趕忙解釋,“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發誓。”
南宮述看他衣衫還算整齊,臉色稍微鬆緩。
沈辭繼續:“方才散席,我本來是想去看望姑母,問她安的,離席時正巧看見了雲安世子也離開。
我見她有些醉,就想跟著她,怕她出什麼意外。
後來在殿腳又瞧見了皇上您,我當時是打算離開的。
可我心裏又實在好奇您與世子是怎樣相處的,我的目的隻是想了解您多一點。這點皇上也曉得的,對嗎?
所以當你悄悄跟上雲安世子之後,我便也遠遠跟著你們……”
回想起宗寥傻憨憨訓斥廊柱,又浪蕩地調戲一棵樹。
而南宮述卻一臉寵溺地跟著她,最後還偷摸巧奪她香吻的畫麵。
沈辭心裏忽然泛酸。
莫名嫉妒。
且他竟不知自己嫉妒的是誰!
思緒跳過那些令人鬱堵又豔羨的片段,沈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