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優是到了隔天的上午才回的消息,說自己生病了,蔫了吧唧的正在家裏躺著呢。許蓯剛好送完孩子,喝著咖啡,想著自己也沒什麼事兒,就問她需不需要自己來看看,不過這手肯定是幫不上忙了。
消息發出去半天沒人回,想了下怕是這位小公主在家真是沒人管,還是直接打了個車去她家。
按了半天門鈴,白優才磨磨蹭蹭的來開門,身上是一套淡紫色棉質居家服,頭發亂糟糟綁在頭頂上,眼睛鼻子看上去都是紅紅腫腫的,“哎喲,你這是怎麼了呀?”許蓯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優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張口就帶著濃濃的鼻音啞啞的說道“別站著了,先進來吧。”許蓯剛進門,一抬頭遠遠的就看見茶幾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紙巾,兩板子藥片橫著躺在邊上。
原來是昨天晚上公公婆婆一起來過來吃飯,四人開了個圓桌會議,主題麼就是之前他們家商量過的買房的事情。白優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但也隻能聽著婆婆王玉蘭一張嘴在那兒叭叭叭叭的不停輸出。
公公徐文達端著個茶杯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他們,老公徐行則是耳朵假裝聽不見,抱著多多在咬耳朵講悄悄話,都不能說是恨鐵不成鋼,簡直就是超級巨嬰。
雖然白優早有心理準備,也辯駁了幾句,這個放棄房子的協議肯定是不可能簽訂的,如果買房子,女方的名字也是一定都要寫上去的,最次最次也要補償女方首次買房的差額,肯定是沒有王女士嘴裏說的這種好事。
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王玉蘭說既然不同意用他們的辦法買這房子,那就這事兒就先不提了,房子就不買了,反正誰也不能便宜了誰。
雖然沒有什麼過激的辱罵言語,看著婆婆公公和一言不發的老公,白優氣的要死。等公公婆婆走了,白優就回自己房間給她媽年世蔓打了個電話,一頓劈裏啪啦的說了徐家要買房子,還要自己簽訂不平等條約,絕不加自己名字的事。
年世蔓一開始也是極力反對,說他們徐家人也太不講道理,這不是要騎到她們頭上來了,當初就不該找這麼個年紀小的老公,還那麼早結婚,可後麵不知怎麼地又轉了口風,說是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就行,什麼你的我的,給他們徐家生了孩子,還不都是你的,別那麼計較。
本來氣的就上頭,白優聽了她媽這些話,更是氣急攻了心,“啪”的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邊上一扔。
轉念想想又是一頓委屈,親媽都不站自己這邊,不幫自己說話。悲從中來的白優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先是微微啜泣,後麵變成了嚎啕大哭。
就算如此大的動靜她老公在隔壁卻是像死了一樣,不聞不問。也不知道哭到了幾點,白優哭著哭著累了也就睡著了。早上起來徐行已經去上班了,白優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想著和公司請假才看了手機,回的許蓯的消息。
“我喉嚨痛,鼻子還塞了,我難過。”白優直挺挺的往沙發上一躺,嘶啞的聲音仿佛是胸腔共鳴發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