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發燒了?”許蓯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涼涼的,應該就是哭久了給自己哭上火了。“多喝點水,你這愛情童話也該出現老巫婆了。”
“不過說實話你這個老公當年雖然算得上是鮮嫩,就是這個腦回路吧,奇怪的很。”
說起這個老公,真的是有些奇葩。之前南區因為疫情封區,有的人陽了都是在家自我隔離。明明說是隔離,也沒接觸過外界,白優莫名的中招了。
本想著一人一個房間等自愈。徐行倒好,說怕兩人都被傳染,狗沒人照顧,二話不說直接給防疫中心打了電話,把白優送去了隔離中心。
就這件事,白優拖著病體都硬是罵了他一個禮拜,說他這個腦子小時候一定被驢踢了,還是有什麼反社會人格,能做出這種事來,氣都要被他氣死。
“你也別多想了,先把身體養養好,才有力氣和老巫婆戰鬥。”許蓯看了眼在回消息的白優,“看看你這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家裏有沒有冰敷眼罩,帶上緩緩吧。”
“快中午了,我給你點個粥配點小菜,別再吃什麼蔬菜沙拉了,就你這身材都快趕上超模了,吃完了記得睡會兒。”
白優“嗯”了一聲,過來就是一個熊抱,悶悶的說了句“我媽都不如你,就會幫他們徐家說話,有你在真好。”
許蓯回到家已經是下午,路過書房正巧看見周學銀在收拾行李。估摸著房子已經借好了,老頭急著要去享受自己的獨居生活了。
“爸,你和趙阿姨真要離婚?我看趙阿姨也照顧了你這麼些年,沒必要走這一步吧?”許蓯打心眼裏還是想周學銀回東區待著,所以忍不住問了句。
“她想離婚就離唄。葉落也要歸根,東區我是不想住了,親戚朋友也沒有一個,不想離婚就過來和我一起住,怎麼都一樣。”
“我就問問呢,唉,爸,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收拾?”也是,一個在發妻亡故沒幾個月就另娶新老婆的男人,又能指望他有責任感呢。
“不用,不用。”周學銀揮揮手,一邊麻利的在行李箱裏裝自己的日常用品。“你的手不是還包著呢,這點小事我自己還幹的動。”
“對了,爸,新房子地址發下,我現在還不能開車,直接給你叫輛車吧。”
“環綠路1398號,我馬上收拾好,你直接叫車。”周學銀也不客氣,三兩下收拾完後,推著他的行李箱就從書房走出來了。
許蓯在軟件上輸了地址才發現,這租的房子怎麼是在周致公司附近,不是說要住到老房子附近麼,這父子倆是沒對上口供嗎。
也有可能是周致有自己的安排,這樣能方便他照顧周學銀。許蓯沒多想,雖然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看著周學銀上了車,但這心怎麼也安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