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疏星啐了一口,心中不忿,“姑娘對傅家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是傅雙雁居心不良,想害姑娘的,沒想到她一口咬定是姑娘謀害了她,還在傅老夫人麵前告姑娘的狀!二公子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姑娘啊……都是妹妹,沒見那個做哥哥的這麼偏心的!”
傅嘉魚小臉上沒有半點兒漣漪,“沒事,我與傅家本就沒什麼關係了,他們現在痛失一個嫡女,隻是狗急跳牆,四處攀咬罷了,他們越氣,我應該越高興才對。”
“可傅老夫人在外汙蔑姑娘的名聲,說姑娘心狠毒辣不說,還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陷害傅雙雁,不愧是卑賤的商戶女。”疏星氣得咬牙切齒,憎恨極了傅家人的無恥,“她們才低賤呢!”
傅嘉魚無所謂的笑了笑,挺直脊梁,站在徐公子身邊,並不關心旁人如何,隻認真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低眸道,“夫君,你別緊張,進去之後好好考,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個好成績出來。”
燕珩微微一笑,大手攏住小姑娘冰冷的小手,“昭昭放心,我要讓你在李家和傅家麵前抬起頭來。”
一個科舉考試還難不倒他,這次以徐玄淩的身份入仕,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既然李家和傅家如此欺淩他的昭昭,他也不介意好好在科考上,讓他們長長教訓。
傅嘉魚麵上多了一層羞色,踮起腳尖,湊近在男人耳側,低聲道,“夫君若能考中,我送夫君一個禮物。”
燕珩語氣幽幽,頗感興趣,“哦?”
傅嘉魚一本正經,臉紅如霞,“嗯!”
疏星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姑娘與姑爺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
她怎麼聽不懂呢?
為啥姑娘臉還紅了?
男人臉上笑意加深,視線裏帶著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熱氣。
傅嘉魚羞赧的別開目光,說話間,心情並不輕鬆。
畢竟話本中此次奪魁之人乃男主李祐,其他人的名次,她也不太記得,書中也未作描述。
隻記得李祐殿試表現十分驚豔,天子當場賜他狀元及第,著錦衣而還。
衛國公府那日全府上下熱鬧至極,為了迎接李祐高中回府,宋氏還專門在後宅擺了三桌席麵,府上所有下人,都闊氣的賞了銀子。
她那時已經在滿心歡喜的繡著自己的嫁衣,期待著與李祐大婚的一天。
高中狀元後,李祐冠絕東京,名聲大振,無數人想上門提親,他卻力排眾議娶了她這個商戶女,讓她內心十分感動,曾無數次午夜夢回,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隻可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他的人生大喜,卻不是她的。
她頂著大紅蓋頭,孤身一人獨坐到天明,死後才知,那日夜裏,江畔月身子不舒服,連夜讓玉人前來夜叩國公府大門,將本該屬於她的新郎叫走了。
那時她身邊早沒了月落姐姐幫襯,疏星還不能頂事,身邊除了這個丫頭都是李家人。
沒人真正疼她愛她,所有人看小醜一般對她,見她新婚夜不得寵,便時時對她這個所謂的士子夫人冷笑和嘲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