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沒有太多耐心,俊臉上神情淡漠,“現在告訴我,昭昭的秘密。”
李晚煙口幹舌燥,到現在才明白,她能活下去,絕不是因為她可以用他的真容來威脅,而是傅昭昭的秘密。
這個男人就像有毒的罌粟花,越好看,越危險。
她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低眸尋找生機。
男人已然不悅,“嗯?”
李晚煙手指顫了顫,“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我能活著離開甜水巷。”
燕珩淡漠的挑了挑眉梢,“好,我答應你。”
李晚煙湊過去,低低的說了幾句。
燕珩麵無表情的聽著,心尖被紮了一下,劍眉逐漸微蹙。
“好了,現在我能走了麼?”
燕珩眉頭緊鎖,還沉浸在她說的那句“昭昭有別的心上人”裏沒有回過神。
李晚煙不等他回答,從地上爬起來便跑,頭也不回的鑽進巷子裏,飛快不見了蹤跡。
莫雨追了兩步,“殿下,就這麼讓她走了麼?”
燕珩收斂神思,沉釅冷淡的眸光定定的看了一會那巷口,“沒事,一個李晚煙不足為懼,你找人盯著國公府,若她敢多言一句,直接處置,不用來回我。”
莫雨低頭,“是。”
燕珩在原處站了一會兒,眼神晦暗,神色不明。
莫雨不明所以,“殿下,怎麼了?”
“沒事。”燕珩淡淡的歎口氣,提步走向馬車。
傅嘉魚釵環淩亂,臉色不太好看,虛弱的靠在車廂裏,她身上披著厚厚的絨毯,身邊的矮榻上,半躺著受傷昏迷的月落。
小姑娘眼淚掛在睫上,欲落不落的模樣可憐至極。
他心疼的鑽進馬車,坐到女子身邊,握住她沁涼的小手,對簾外的莫雨道,“回徐家。”
莫雨拉起韁繩,馬車在夜色裏緩慢行駛。
等到徐家時,夜已過了大半。
聞春已被馬車的聲音驚醒了,披著外衣急匆匆從屋子裏出來,看見被抱在男人懷裏渾身髒汙的女子,氣得黑了臉,“徐玄淩,你怎麼又讓昭昭受傷了!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當夫君的!”
燕珩根本不屑搭理他,寬大的兜帽半遮了他的臉。
聞春鬧嚷了兩句,就被那雙淩厲的黑眸攝住了心神,也不知怎的,隻覺得今晚的徐公子格外可怕。
燕珩頭也不回的帶傅嘉魚進了主屋,莫雨不耐煩的將聞春攔在廊下,“聞兄,你要是真想對咱們少夫人好,現在就趕緊去燒熱水。”
聞春擔心的問,“昭昭到底怎麼了?”
“還能怎麼,剛剛在外麵遇見個瘋子,少夫人受了驚嚇,淋了雨,現在受了風寒。”莫雨笑著拍了拍聞春的肩膀,“燒水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帶月落姐姐去一趟宋神醫家中,一會兒才回來。辛苦了,聞兄。”
聞春氣得嘴角直抽抽,去主屋門口砸了砸門,裏麵根本沒人搭理他。
徐公子那冰雕死人臉隻會叫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