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春整個人都僵住了,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鼻尖傳來一陣清冽的甜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昭昭……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我……”
傅嘉魚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迷迷糊糊想起月落姐姐說的話,徐公子不喜歡她,不肯要她的身子,她可以找別人試試,氣死徐公子。
她想起那些話,腦子又暈,幹脆將小手放在他肩頭。
聞春又緊張又興奮,左右環顧了一下,沒看見徐玄淩的身影,轉過頭對椅子上醉醺醺的少女認真道,“昭昭,我可是良家婦男,你要是碰了我,就要對我負責的。”
傅嘉魚懵然,“負責?”
聞春眼眸微亮,“是啊,你是不是想親我來著?”
傅嘉魚有些呆,“我……”
她沒有啊,可她有些坐不住,腰間像沒有骨頭似的往下滑。
聞春沒想到,她真的會向自己撲過來!
他擔心的攏著眉,伸手便想去接住那具馨香柔軟的身子,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便感覺手臂上被什麼東西用力打了一下,他身體再次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房間裏唯一的燈盞又嗖的一聲被什麼東西熄滅了。
很快,他便感覺有人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氣氛凝固,屋中寒意彌漫。
椅子上的那道香氣瞬間從他鼻尖消失,昭昭身上的長裙衣擺從他臉上劃過,他氣得咬牙切齒,憤恨的瞪著身前漆黑的空氣,“徐玄淩,是不是你?你當什麼小人呢!快把我的穴道解開!”
燕珩懷中抱著傅嘉魚,在黑暗裏淡漠的看他一眼,神色比殺人還要恐怖,“以後,這間屋子,你不許踏入半步。”
聞春差點兒被氣笑了,“這又不是你的院子,你憑什麼做主!”
燕珩語氣很淡,自然而然的宣告主權,“就憑我是昭昭的夫君。”
聞春噎了噎,“你別廢話,快解開我!”
燕珩冷笑一聲,懷裏的小姑娘不太老實,小手扒拉在他衣襟上,順著他的胸膛就摸了進去。
他深邃的桃花眸飛快覆上一層暗色,下腹一團邪火燒得正盛,瞬間沒了與聞春周旋的耐心,大手一揮,便將他直接扔了出去。
聞春震驚得瞪大眼睛,這麼強大的內力,徐玄淩到底是什麼人!
院子裏,莫雨恰好將月落送回來,歪頭見聞春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露出一個討打的微笑,“哎呀,聞公子這又是怎麼了?”
聞春眯著眼,“都是你家公子幹的好事兒,快給我解開穴道!”
莫雨摸了摸下巴,“這可不行啊。”
聞春怒不可遏,“怎麼不行?”
“我是說我不行,聽懂了麼?”莫雨蹲下身子,拍了拍聞春的臉,“聞公子,裏麵那兩位是夫妻,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們公子一馬?”
這麼多年,殿下難得喜歡一個姑娘,可不能讓死蚊子給撬走了。
更何況,少夫人可是要給徐家傳宗接代的,死蚊子天天這樣打擾,少夫人何時才能懷上殿下的孩子?
“我偏不,你拿我怎樣?”聞春幹脆破罐子破摔,“你沒覺得你家公子根本配不上昭昭嗎?遲早有一日,昭昭一定會看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