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你自己最清楚!”
黎婉秋原本是想向太子和五公主求救,卻發現二人麵色各異卻全都隻是看著她並不出聲。心中怨恨卻沒有其他辦法,她又轉向孟亦堂,想著孟亦堂是她的夫君總會和她站在一起幫她的。沒想到孟亦堂的一句話徹底讓黎婉秋跌到了穀底,渾身一軟癱在了那裏。
雲鶴染看到黎婉秋如今的下場,心中卻根本不滿意。這也太便宜她了,好在這才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刺-激的事情等著黎婉秋。
“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此事跟夫人沒有半點關係,夫人完全不知道今日會發生這件事。是我看不慣桃夭這個賤-人在學士府時總是纏著大公子。大公子還因為她冷落了我們夫人,原本夫人與大公子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啊。都是因為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所以我才做了今日這一切。”
寶珠突然膝行了幾步挪到柳生麵前,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雲鶴染,並承擔下所有的罪責。雲鶴染冷笑了一下,心中不禁為寶珠的行為感歎了一句,好一個忠心的奴才,好一個助紂為虐的狗奴才。
柳生終於喘勻了憋在胸中的這口氣,如釋重負後臉上的神色都恢複了幾分。黎婉秋此時愣坐在原地,眼中的淚順著臉頰成串的往下滑。寶珠可是她唯一的陪嫁婢女,是她的心腹,很多時候都是寶珠在幫她拿主意。如果沒有了寶珠就好比鳥沒了翅膀,如果寶珠再也回不來……不行,她要先保住自己。
想到這,黎婉秋不再多說一個字,隻是默默拭淚,悲戚的看著孟亦堂,還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角落裏的顧無言。這一看不要緊,黎婉秋卻發現顧無言一直在看雲鶴染。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這讓黎婉秋的麵目開始扭曲。
本以為寶珠招認後一切就算了結了,柳生也打算就此帶人回府衙了事。還未等柳生叫衙役帶人,雲鶴染突然在此時開口。
“柳大人,按照你之前說的,如果此事是有人構陷於我,構陷的所有人該向我賠罪。”
“桃夭!你別得理不饒人,都已經將那婢女帶走了,你還想怎樣?”
五公主雲纖纖在一旁一肚子氣早就忍不住了,沒想到雲鶴染又提起要所有人賠罪,頓時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隻見她杏眼圓睜怒視雲鶴染,像一隻發了怒的母獅子,感覺隻要雲鶴染再多說一句,她就會直接撲上前去打人一樣。
顧無言好似無意的上前了一步,正好擋住雲纖纖的視線將雲鶴染藏在身後。雲纖纖將目光移到顧無言身上,他卻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還開口對柳生說。
“是啊,柳大人。下毒指使之人是抓到了,也沒有什麼人受傷或是中毒,但孟家的下人沒規矩,主子似乎是應該給這位姑娘一個賠禮道歉。”
上下嘴皮一碰,顧無言說的十分輕巧,還一臉不羈大大咧咧的看向孟卿良。孟卿良當時就火了,對著黎婉秋就吼道:“還不快道歉,還嫌不夠丟人嗎?”話收語散,孟卿良沉著一張舒展不開的臉迅速離開了花廳,孟亦堂緊隨其後,以及一臉壞笑對著雲鶴染擠眉弄眼的孟縈心。
“五公……”
“五妹妹,我們也走吧,桃夭姑娘的宴席結束了。”
顧無言原本針對完黎婉秋還想提提五公主雲纖纖,隻不過太子雲弋先他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這次雲纖纖沒有猶豫,非常聽話的跟在雲弋身後走了,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現下就隻剩下了黎婉秋和在座的其他人,黎婉秋見無人可依,三搖兩晃的幾乎欲倒,起身想要往外走卻被連翹擋住去路。沒有辦法隻能對著雲鶴染那張讓她牙癢癢的臉敷衍一句,剛要開口,不知從哪裏飛來兩顆石子,同時打中了黎婉秋的左右腿,黎婉秋隻覺雙腿發麻,再一軟就跪在了雲鶴染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