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雲鶴染因為昨夜沒睡好起的有些晚。連翹一邊幫雲鶴染梳理好頭發,一邊小心的將幾個花樣簡單的步搖和華勝往雲鶴染頭上比。

“帶個玉簪就行,那些東西太重,墜的我頭皮生疼。”

連翹原本覺得雲鶴染有著如此好的相貌,不好好打扮多可惜,雖知道雲鶴染不願意戴繁重的首飾,卻還不死心想要再試試。誰知,雲鶴染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知道連翹在做什麼,連翹聽完雲鶴染的話,也隻能作罷,順從的從首飾盒子裏拿出一根玉簪插-進雲鶴染的發髻裏就算梳妝完畢。

前廳裏,雲鶴染與周娉婷正在用早膳,門外有個小婢女腳步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姑娘,太子殿下來了。”

聽到太子二字,雲鶴染就開始條件反射的犯惡心。不想在周娉婷麵前表露出來,雲鶴染強忍著讓婢女將人領到這來。

雲弋身上還穿著朝服,看樣子是剛下了早朝便來了她這裏。雲鶴染看著雲弋不溫不火儒雅至極的臉就厭惡到有些想翻白眼,恨不得抽出匕首直接毀了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這位太子殿下看似純良,私下卻能做出那麼齷齪下流的事情來。心裏已經將雲弋生吞活剝了無數次,卻還是起身要給雲弋行大禮。

“桃夭姑娘免禮,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事情要同姑娘說。”

太子既然發了話,雲鶴染便隻是簡單的作揖施禮,她也根本不想給這個畜生行什麼大禮,他不配!

“願聞其詳。”

雲鶴染臉上帶著一貫溫柔的笑,眼睛卻像似十分小心不敢與太子對視一般的低垂下去,她不能讓雲弋發覺到她雙眸中的恨意與厭惡。

“西洲二皇子前來拜見皇上,父皇將這件事交給了本宮。與二皇子交談時剛好提到了姑娘,本宮就想著邀請桃夭姑娘一同進宮參加夜宴,並為西洲二皇子獻上一個才藝,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雲弋的話說的彬彬有禮,實則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這隻是來通知雲鶴染一聲罷了,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心中冷笑了一萬次,她很想告訴雲弋,她一定會讓雲弋以後後悔今日讓她進宮參加這次宴席。嘴上說著恭敬不如從命,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該做些什麼。

雲鶴染答應的如此痛快是在雲弋的意料當中,雲弋臉上的得意一閃而過。臉上帶著笑,看向雲鶴染目光卻有些許走神,似乎在意-淫著什麼,又似乎像是在審視雲鶴染的美。

輕輕的咳了一下,雲弋緩過神來,向雲鶴染告辭準備離開,雲鶴染順勢將雲弋送了出去。走到正堂時,雲弋似有意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塊寫著“蕙質蘭心”的匾額,眸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雲鶴染,雲鶴染心中疑惑,她居然從雲弋的眼中看出了——不甘?

看著雲弋離開,雲鶴染並沒有把那個不甘的情緒當回事,回去繼續吃早膳。

周娉婷看到雲鶴染回來後就繼續用膳,沒有想說一句的意思。心中的好奇驅使周娉婷開口問道。

“桃夭妹妹,剛才那位可是東宮的太子殿下?”

看了一眼周娉婷,雲鶴染“嗯”了一聲。

“以前似乎是見過的,具體是在什麼場合見過,我記不得了。”

聽到周娉婷的話,雲鶴染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正色望了過去。周娉婷如今恢複的很好,臉上身上長了許多肉,人也看上去好看了許多,隻是因為受了不少刺-激,記憶似乎少了很多。此時周娉婷突然提起雲弋,並說在哪裏見過,雲鶴染很怕她突然想起什麼再受到刺-激,忙仔細的去看。

好在周娉婷隻是歪著頭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雲鶴染這才放下心來。

“別著急,想不起來就算了,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出去走動走動,慢慢的你都會想起來的。”

雲鶴染溫柔耐心的和周娉婷說著,周娉婷聽後對著雲鶴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