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的人本來不多的人,挨不住時間煎熬的人早早離去,現在隻剩下石川一桌,老封一桌,吧台的小哥上眼皮與下眼皮你來我往的做著戰鬥,緊挨吧台還有一個清秀的姑娘手裏拿著課本,嘴裏喋喋不休,細聽是英語單詞,原來她是這種方式驅散著困意,實在挨不過,站起身從飲料機那裏接了一杯咖啡。聽到聲音上下眼皮終於罷了兵,而他們的主人也有了精神,剛要說出口的話,看見熟人,停在嘴邊,回複她的微笑,片刻又昏昏欲睡了。
“別怪我多嘴,我多問一句,聽老封說你練過?”石川試探著本已知曉的答案。
“跆拳道,在綠藍帶。”
“這個能不能,通俗的講一下。”
“怎麼說你,一般像你這樣的三個,我感覺自己沒問題。”她如實的問答。
石川暗吸了一口涼氣,好家夥,真人不露相啊!幸虧自己那天沒插手,跟著感覺走也不是件壞事。不過她一個小女生練這個幹嗎啊?或許她接觸過,後來形成自己的愛好吧。
“怎麼,怕我啊?”羅玉調笑他。
“沒有,我一直感覺你是個挺溫柔的女孩,而你自己想讓人感覺你是多麼的強勢。”石川認真的思考著。
她咯咯一笑,脆生生的吵醒了瞌睡的服務員,“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是不是然後就想約我吃飯。”
“我知道你心裏實際想的是否定的答案,但我要說我想約你吃飯。”石川一本正經的說。
她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本來打算戲弄他的話語卡在了嗓子眼,驚慌失措的喝起飲料,試圖平複內心的一次小的波瀾。
石川從她的表情看出異樣,荷爾蒙與腎上激素協調的作用下,困意已被早早的驅散,大腦飛速的旋轉,試圖在構建著什麼。
“不,我不會去的。”她麵色平靜的回答,眼中看不出有什麼波瀾,看的出她說的是真話。
如同釋放了液氮,石川倏然降低到冰點以下,“為什麼?”
“你是個好朋友,但不可以做朋友。”她直言拒絕了他。
石川眉頭擰在一起,片刻沉思,“世界上總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快樂。既然是自己所認為是能夠開心,幸福的事情,有何逃避困難?雖然你今天沒有更好的答複我,但我不認為這是最後的結果。”
她被他的樣子逗樂了,沒想到真是文如其人,更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句台詞——Halfoftheworld''''speopledon''''tunderstandthejoyoftheotherhalf.他和他,算了,不要在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了,是啊,逃避——困難。真的是在逃避嗎?這段時間和他的接觸,自己對人對事有了重新的認識,審視自己,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的,是恨,是愛,還是一份期待呢?一些被壓製住的記憶,不見頹勢,來勢凶猛,翻攪著,撕裂著,衝擊著,那是破碎的聲音。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她不做停留,快速的離座而去。
躺在封業楠懷裏的林曦被叫醒,耳語幾聲,她一把推開,快步跟了過去。
……
“我知道,不用說了,你有些操之過急了,這是還是怨我,不是我攬責任,這事真的怪我,石川,你就給我一句話,你能不能對她負責到底?”
老封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沒有個正行,他的嚴肅的目光讓自己無處藏身。為何他要這番樣子,自己現在卻有些怯懦。
“能不能?”他的表情更加嚴肅,如同苛責的老師在審視做錯事的學生,步步的緊逼,翻轉心思也沒有找出合適的搪塞借口。
“到底能不能?”老封站起身來,臉快貼上了自己。
“能!”石川感到一股壓製不住的氣流,在四肢百骸的助力噴薄而出,“我在這裏說,今天!羅玉!我要定了!”
封業楠感覺自己的耳膜生疼,自己的內心仿佛也被這幾句中氣十足的話打動。
羅玉和林曦正好回來,羅玉低著頭走到先前那個角落,林曦跟在後麵,剛要路過他們的時候停下身來,滿臉慍色,“封業楠,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呢?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別人不可能簡簡單單的被自己左右,自己的也不會別人而動搖。”
“好,好,好,你今天在這立了棍,希望你記著,等著我的!”從林曦的表情來看很是生氣的樣子,可將要轉身的時候朝著老封眨了眨眼睛,他也會意的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