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世界的夏季果然是為了空調而生的~啊~太美妙了~
救援組織臨時醫院駐地,醫生辦公室內。
醫生拿著我的病例,藍眼睛、金頭發,身材高大,典型的西方人種,他提提眼鏡,胡子拉紮,白袍子的胸襟大開,很有流氓醫生的氣質。
“名字呢?”
說的是歐式英語,有點親切感。
“忘記了。”
我老實回答,醫生在病曆上龍飛鳳舞一陣,仔細打量了我一下又問:“無名氏……國籍、年齡呢?”
“不知道,這裏好像傷得比較嚴重,能忘的都被忘掉了。”
我指著腦袋,然後又很誇張的對自己全身比畫一下,表示本人著實在天堂門口逛了一圈。
醫生再看看病例,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運氣不錯,奇跡生還這個年頭很少見了。中、西混血,國籍不明,年齡……11歲吧。”
“能看出來?”
我指的是人種和年齡,老實說,我醒來時連自己長的什麼樣都忘記了。
“你以為我在這行幹了多久?什麼人沒見過。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醫生執筆又寫了一陣,中間好像猶豫了一陣,才停下筆拿了章蓋在病曆資料上,“這邊,照張相,然後記錄一下指紋。”
我按醫生的要求一一去做,還好,雖然在“等死”病房,幸好沒斷手缺腳,身體完整,樣子長得比較順眼。
看多了這裏身體殘缺的當地人,要說我心裏沒發毛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後來慢慢習慣,隻是一個人比較孤獨,時不時會想我之前在什麼地方,是個怎麼樣的人。
人啊,太閑了就會胡思亂想,隻是失憶之後,再想也不會有結果,頂多是YY一下。
我在這裏躺了有一個多月,受的多數是內傷和骨折,據判斷是從某個相當高的地方摔的,死不了是運氣。
“中東。”
我回到座位上說,總算完成資料記錄,把相片也照了,而DNA采樣之前就做好,接著是派遣安排和消息等待。
受傷的外國人在這裏並不少見,單獨的小孩,而且是失憶的,那倒非常非常碰巧了。
“知道就好,中東本來就亂,不是動亂就是打仗,阿紮迪斯坦近年又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庫爾吉斯的民族主義者也不是好貨。大使館能撤就撤,現在也沒剩多少個了,現在先幫你聯係好,等局勢稍微穩定一些你可以上門去確認一下,那些國家對海外國民還是滿重視的,不要擔心太多,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明知道醫生是安慰自己,我心裏還是很感激,對於一個陌生人,你能祈求什麼嗎?遇上“和平世界”人道主義救援組織是我的運氣,若非如此,說不定我早就葬身魚腹了。
“謝謝你,醫生。”
我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說。
“不,沒什麼,這是我們義務和誌願。不過,下一步的安排……”
醫生有些難以啟齒,我明白他的想法,畢竟讓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進入難民營不是個好選擇,要是知道我的國籍,他們大可聯係相關國家,讓有關官員來接我,但偏偏我身上什麼身份證明文件都沒有,本人又失憶,情況太特殊,不好處理。
“醫生,我可以留下來幫忙嗎?算是盡自己一番心意,順便可以等消息,手術、應急什麼的我不懂,但是處理一些小病小痛、醫療器械故障、做個藥劑師我還是可以勝任的。”
這番說辭我早就準備好的,不是我吹水,我的記憶力確實有這三個方麵比較深入的知識,加上這裏人手比較短缺,能留下來的機會不低,。
“你?”
醫生有點不太相信,剛剛他判斷我才11歲呢。
“對,我!醫生先生你可以考我,三個專業範圍內什麼問題都可以。”
我很有自信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