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要歸於平淡,兼職生活繼續了幾日。
一早醒來,看著楊高峰昨夜發的朋友圈,那是一張拍攝的高清照片,在浩瀚清晰的星空下,一頂橘黃色的帳篷甚是溫馨,絢爛的銀河橫貫凡星燦燦的長空,讓人看了就覺得震撼。
他配了一段文字,“在海拔四千多米的納木錯搭帳篷,從晚上十一點拍到淩晨三點半,不負所望,終於拍到了最美的星河。”
由衷的歎服楊高峰的執著,我點讚後評論道:小愛嫂子在哪裏呢?
隨後洗漱完,我去樓下吃了早飯,為了感謝白楠采上次的幫忙,也給她帶了一份回來,轉身出門時,卻與晨練回來的她撞見。
我們彼此笑笑,笑容多少有些生分。
走到一樓時,聽見白楠采笑著對我大聲喊道:“江城……謝謝你的早餐~”
頓了頓,緊緊單肩包的帶子,我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繼續朝前走去。
夜裏在國會工作到快下班時,對講機裏聽見劉衝對我的呼喚。
“江城江城,能聽到嗎?”
“收到。”
“你來二樓211房間一趟。”
“好的,收到。”
我手裏抓著對講機,往二樓走去。
推開211包間的門,房間裏麵煙霧繚繞,劉衝正在陪著一個長發的男人喝酒,抵近看了看,那個人正是劉濤。
劉衝對我招招手,道:“江城,快過來,濤哥要跟你喝一個。”
劉濤端了杯洋酒向我走了過來,雙手接過,我們相視一笑,他又端起一杯酒,拍拍我的肩膀,抱歉道:“兄弟,那天喝的有點多,酒後失態,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你對象?”
陪著點點頭,在這個真假混合的夜場,我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江城,劉濤就是直腸子的兄弟,沒心沒肺的,有時候是有些魯莽,但是人品絕對不壞,上次的事完全是個誤會。”劉衝坐在沙發上仰頭對我說道。
相信劉衝的話,我搖搖頭,接著劉濤的話,說:“還好吧,沒太嚇著她。”
劉濤輕鬆的抽了口煙,他舉高酒杯,仰頭飲盡,咂咂嘴,道:“兄弟,我先幹為敬,你要是原諒我的魯莽,你就幹了,你要是心裏不舒服,那你就隨意吧。”
其實我更想讓他去跟白楠采道歉,但我估計白楠采再也不想看見他,劉濤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中間還有劉衝作陪,實在不好意思推辭,我把小半杯洋酒灌進嘴裏,酸澀又微辣的味道,從咽喉滑進肚裏,陣陣熱量旋即在體內擴散開來。
劉衝站起來大笑,他攀著劉濤的肩頭,說道:“酒也喝過了,你哥倆今天也就算認識了,江城,你該忙就忙去吧。”
我衝劉濤笑了笑,道:“衝哥,那你們在這裏喝,我先下去了。”
劉濤抓住我的肩膀,挑挑眉,“去忙吧,兄弟。”
“嗯。”我轉身離開。
酒吧裏的喧囂已經退卻,背靠著吧台,我盯著空蕩的內場出神,洋酒的後勁遠勝啤酒,身體裏燥熱感愈發強烈,解開最上的一粒衣扣,陣陣眩暈感向我襲來。
“喂,你沒事吧?”一道些許陌生的女聲問我。
我轉過臉,搖曳的燈光中,白楠采的身影浮現在我眼前,她背著吉他,穿著一件粉色的短款薄外套,這把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她下身著深色的碎花長裙,我覺得她特別鍾愛碎花裙子,明明有著絕好的身材,卻不願意留給世界欣賞,真是個小氣的女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看時間,就要下班,她才姍姍來遲,我略帶醉意的問道:“白楠采,你怎麼現在才來上班?”
“我換了家靜吧,這樣就不會招惹那麼多麻煩了。”
我摳摳對講機,覺得也挺好的,這樣確實少了不少麻煩事。
“給你,”白楠采遞給我一個白色瓶子,“我一直落在靜吧裏,今天給你帶過來,你加著雲南白藥一起用,能好的更快些。”
“其實你直接放家裏就可以了,我的胳膊早就好了,根本也不需要了。”
“嗬嗬……江城,像上次放在茶幾上的藥一樣麼?”白楠采的語氣裏漾著些許生氣。
既然我倆已經和解了,不要白不要,在白楠采準備收手時,我毫不猶豫的搶了過來,“那留著下回受傷的時候用吧。”
白楠采笑著瞥了我一眼,語氣輕快道:“那我先走了。”
想起她那帥氣的帕拉梅拉,我又多嘴一句,問道:“你今天開車了嗎?”
“沒有……天天開車太奢侈,已經開不起咯。”白楠采撇撇嘴,自嘲道。
“你能買的起帕拉梅拉,卻開不起帕拉梅拉,還要費力的做兼職?我真是好奇。”
白楠采不耐煩的瞅了我一眼,“好奇害死貓,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