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睡了三天,第三天傍晚,我回學校騎走陸標的摩托車,重新開始了兼職生活。
路過洛寧電影學院時,我特意在學校門口停留了一會,進進出出的帥哥美女很多,唯獨沒見到我最期待的那抹顏色。摘掉頭盔,點燃香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吞咽下去,尼古丁再次讓我體驗到騰雲駕霧的感覺,怪不得都喜歡抽煙呢,這感覺蠻爽的。
陌生的麵孔人潮紛湧,我把剩下的半支煙彈進下水道裏,隨後騎著摩托車向國會駛去。
激情交纏的舞池裏再也尋不到小雅的身影,可能她正在努力學習吧,等到下次休息日我想去養老院看看她們,想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或許真的忙起來,可能就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悲傷的情緒了吧。
“出去搞一根?”劉衝站在欄杆下方,中斷了我的思緒。
緩過神來,我回應道:“好啊。”
壓著接近下班的時間,我倆蹲在百彙街的馬路牙子上,各自叼著煙,他低頭玩手機,我仰頭看夜空。
香煙燃盡了大半,劉衝清了清嗓子,問我,“江城,你和小白怎麼樣了?哄好了沒?”
把煙掐滅,我低頭自嘲的笑笑,沒有直接去洛寧電影學院找她,可能是我覺得她還沒有消氣吧,如果真的消氣了,看見我的未接電話,她好歹會回條消息吧,又或者是我想的太多,她純粹隻是把我當做朋友,一個讓她失望的,不願再相處下去的朋友?也許就僅此而已。
“她學校最近忙,空餘時間太少了……”後麵的話我編不下去了,無力的解釋就此為止。
“那……這挺好的。”劉衝也笑了。
回到紫苑小區,後座上沒有戴粉色頭盔的她,五樓西戶的窗戶裏也是暗著的,進屋打開燈,鞋架上還有幾雙她的鞋子,瞥見那雙小白鞋上的些許灰漬,我用濕巾把鞋子擦幹淨,又放回原處。
放下鞋子的那一瞬間,忽然感覺我對白楠采的思念變重了,比她剛離開的那幾天更難受,好似一副慢性毒藥,隨著時間的流逝,毒性越來越強,真的就好像楊高峰說的那樣,這是一種後知後覺的腐蝕之痛。
清晨的鳥兒在窗台上嘰嘰喳喳,已經改掉賴床的壞毛病,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小時都睡不著,我索性換身輕便的衣服,小跑到西校區的操場上繞了幾圈,隨後在餐廳的二樓買好早餐,等著曲怡和陸標。
中午下課,點開白楠采的朋友圈,仍舊是不可見,關於我和白楠采真實的關係,我對旁人始終難以啟齒,可能大家都誤以為我倆的關係還很好,所以我隻能極力掩飾著。
不知是充實還是虛度,反正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過去一周。想念沒有退散絲毫,反而愈發強烈,疼痛感在日複一日的吞噬我。
……
中午放學,陸標故意支開曲怡,隻有我倆坐在食堂二樓吃飯。
飯吃了一半,陸標停下手中的筷子,低聲問我,“江城,你最近狀態這麼不好,還走不出來嗎?”
“哪有走不出來這一說,我們不過是正常的朋友罷了。”
“你這話怎麼聽著酸溜溜的,那你到底有沒有聯係上她?”
吧唧一口飯,我跟著他的話搖搖頭。
“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說麥麥和毛康伯發生什麼事了嗎?江城。”陸標張手遮住半邊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了多少遍不是因為賈麥千……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單純的想揍他。”
“你這狗東西的嘴真硬啊,”陸標無可奈何的笑笑,又問我,“麥麥無緣無故的拉著行李箱走了,那是她家裏發生什麼事了麼?”
“你去問她啊,你倆不是更親密,你老問我幹什麼?”我懟他一句。
“很多事大家都能看出來,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你別什麼事都憋在心裏,如果你實在難受,咱們出去散散心也行,你千萬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江城,你可能沒有察覺到,你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作息反常,整個人也壓抑沉悶了許多,”陸標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陸標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改變,我儼然已經適應了與白楠采的生活節奏,可我卻自己作精,把她作沒了,我頓時失去吃飯的欲望,把筷子擺在餐盤上,思考片刻,不想再聊這些,我便轉移話題道:“你和曲怡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