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養老院,回到家裏給陽台上的綠植澆澆水,躺在沙發上歇了一會,隨後下樓準備去上班,我剛騎上摩托車,就接到陸標的電話。
“喂……江城,毛康伯來宿舍找你了,他有事要跟你說。”
自從幹了毛康伯一頓後,我就刪了這個垃圾的微信,不知道他所為何事,但我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這個猥瑣卑鄙的人,看見就覺得惡心,我果決的回道:“標,你告訴他,我沒時間。”隨後我就掛斷了電話,啟動摩托車向國會駛去。
……
周日一覺醒來,照例晨跑,半路上看見一個賣布偶的路邊攤,這個女攤主真是勤快,我由衷的佩服像她這樣勤勞的人們,為了生活而不辭辛苦,早上六點就擺上了地攤。
我停下腳步在小攤上掃了一眼,一個熟悉的布偶映入眼簾,那是一個大約半米長的波妞玩偶,又想起了我的波妞公主,原來到處都是她的記號,我想忘她都忘不掉,無奈的笑笑,與攤主搞完價後,我買下這個玩偶。
回到家裏,把玩偶擺到大臥室的床上,我對著玩偶自言自語道:“波妞公主……你就好好在這裏休息吧,哥哥要去洗澡咯。”
洗完澡,睡個回籠覺,直到饑餓感把我催醒,背上斜挎包向西校區走去。
跟朋友們一起吃完午飯,我們在宿舍打了半個下午的英雄聯盟,我最喜歡用劍聖打野,優勢局開大去搶人頭,劣勢局就開大逃跑,整個宿舍的人都在罵我,他們罵的越厲害,我就越開心,這樣愜意的生活好享受。
這時宿舍的門“吱呀”了一聲,進來一個讓人惡心的麵孔,我的笑意頃刻間散去。
“江城,我們能聊聊嗎?”
“聊什麼?我們有什麼可聊的?”我冷嗆道。
“江城,賈麥千她……”
聽到他提賈麥千的名字,我暴怒著打斷他的話,“你他媽閉嘴,毛康伯。”
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賈麥千的傷疤,我隨毛康伯來到宿舍的樓頂,樓頂上太陽很大,卻沒有多少溫度,晾曬的床單在大風中招展。
“兄弟,我知錯了。”毛康伯低聲下氣道。
有些不明所以,這個爛人為何對我說這些?他傷害的又不是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我怒道:“毛康伯……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在這裏裝什麼可憐,這樣我更覺得惡心。”
“江城,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毛康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該跟受傷害的人道歉,跟我在這嚎嚎什麼?”
“可是賈麥千家裏已經去法院起訴了,我不想坐牢……”毛康伯語氣突變,幾近哀求道,“我還這麼年輕,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幫幫我吧,替我跟賈麥千說說好話,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聽你的……江城,”他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兄弟,你幫幫我吧,我知錯了,求求你。”
“滾尼瑪的,”我狠狠甩開他的手,“你睡完人家的時候不認錯?你糾纏人家的時候也不認錯?你威脅人家的時候還不認錯?現在人家去法院起訴了,你要認錯?你是來跟我講笑話的嗎?”
“兄弟,我求你了!”毛康伯裝出要下跪的架勢,隨後擠出兩滴幹巴巴的眼淚。
好想再踹他一腳,這個狗雜種已經讓我失去白楠采,我也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不想再莽撞行事,於是我忍住了,我冷笑著嘲諷道:“這就叫因果報應,你坐不坐牢關老子什麼事?自己種下的惡果,你就自己接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