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的嘴沒事吧。”陸標還在盯著奧迪Q7離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同樣在望著那個方向,搖搖頭,似乎嘴已經腫了,不想說話,也疼得不能說話。
“我從沒有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在電視劇裏都沒看過,簡直太暴力了。”
我沒有回答陸標的話,隻在對著那個方向祈禱,祈禱她能遇到良人,祈禱有沒有良人,她都能過得很開心。
“白楠采回來了吧?”陸標轉臉問我。
我對他點點頭。
“你是疼得?還是難受的?”陸標疑惑的看著我,“你清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哪一個,我的親大哥。”
我回身,衝五樓西戶的窗台挑挑眉。
“你的舌頭不會被麥麥咬斷了吧?”
我忍痛罵道:“滾你大爺個蛋,白楠采今天回來你也不明說,搞的我今天這麼狼狽。”
“是她不讓我說的啊,兄弟。”陸標一臉委屈,“生活總是要一些浪漫的驚喜吧,她都說要給你驚喜了,我不也想讓你平淡的生活多些浪漫嘛,誰知道你個狗日的會整這一出。”
也許這就是天意,其實這樣也算好,至少能讓賈麥千徹底死心吧,一次性的殘忍,總比漫長的折磨要強。
“那白楠采呢,她知不知道這事。”
歎了一口氣,我還不知道回去怎麼麵對她呢,又吐出一口血水,說:“她現在在家裏,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陸標拚命的搖頭,他似乎比我還惶恐,“算了,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學校等著你。”
與陸標告別後,我心虛的返回家中,有些髒亂的家裏又恢複了幹幹淨淨的樣子,屋裏很安靜,還能聽見輕音樂聲,陽台上晾曬著床單衣物,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她終於又回來了,這個家也像個家了。
輕輕叩她的房門,門卻自動開了,她抱著波妞公主玩偶睡的香甜,用目光描繪她的眉眼、鼻翼、嘴角,我想再好好看看她,她真的瘦了,眼眶比以前陷的更深,我去客廳搬來她的粉色小凳子,坐在床頭,撫摸她那長長的秀發,像絲綢一般柔順,像黑夜一樣烏漆,我趴在她身邊,安靜的陪著她,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讓我深感幸福。
趴在床邊小憩一覺,我睡醒後,她依舊呼吸均勻的睡著,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記得她上次跟我說過想吃糖醋魚的,於是我下樓買了食材,再返回家裏給她做好,一條糖醋魚,一份紫菜湯,把飯菜擺到客廳的茶幾上,本想去臥室裏叫她,又於心不忍,那就等她睡醒再吃吧。
下午我又翹課了,為了白楠采我覺得非常值得。躺在沙發上睡到半下午,一直到饑餓感把我催醒,用力伸伸腿,腳下有些柔軟,抬頭看一眼,白楠采正在沙發另一頭戴著耳機看電視,她換上了那套米白色的睡衣,垂發遮住了大半張俏臉。
她摘掉耳機,轉臉看向我,“你終於睡醒了。”
什麼叫我終於睡醒了?明明我是為了等她一起吃飯才睡著的,想反駁她,可嘴卻非常疼,似乎還變得臃腫了。
“江城,你嘴到底是怎麼弄的,為什麼腫了?”她黛眉微皺。
“買菜回來,上樓梯摔倒了。”我撇著飯菜,編出一個絕佳的理由,這樣最能打動她。
“那你上午跑出去,是買菜去了?”
我配合著點點頭。
“那個賈麥千呢?”
“走了。”我噘著嘴,這樣疼痛感會輕一些,可我還是得惜字如金。
“真不知道你們下次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白楠采把iPad鎖屏,放到一邊,神情有些不悅。
“你吃醋了?”我忍著疼痛,盡力撅嘴,開心的想笑。
“吃飯吧。”白楠采瞅了我一眼。
她欲起身卻被我拉住,望著她臉上殘留的疲態,我去廚房把飯菜熱好,再次端上桌,白楠采已經換了身衣服。
對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她終於笑開了眼角,問我,“你還能不能吃飯了?”
我笑著搖搖頭,忍痛道:“都是做給你的。”
“咱倆一起吃,你吃不了菜,就用湯泡著飯吃,你總不能這幾天都不吃飯吧?”
我笑了笑,盛了小半碗米飯,泡著湯陪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