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昔晚與薑清辭在隔壁的廂房一邊喝茶一邊坐著，就這樣過了好些時候。
門外人來人往，開門關門聲不斷，當真是一點兒也不隔音。就在這時隔壁靜默已久的房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聽腳步聲，進來的不止一人。
昔晚與薑清辭對視一眼，一同上了床，麵對麵將耳朵貼牆。
原來這間廂房的床一麵靠牆，這堵牆兩邊剛好是昔晚以及曹輕海所在的廂房，一牆之隔，對麵也是一張床。
對麵的房內，隔著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腳步淩亂，一同倒在了床上，昔晚清辭聽得更清楚了。
驀然，兩人似乎明白了對麵的人在做什麼，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更要命的是，對麵那兩個親嘴時發出的吸吮聲極其曖昧，那女子似乎有些喘不過氣，時不時哼哼兩聲，昔晚皺眉。想不到這曹輕海在這京城還有想好，這點薑清辭怎麼沒跟她說過，隨即抬頭疑惑的看向薑清辭。
誰知對麵之人早已羞紅了耳朵，這人真是。。。
薑清辭在昔晚看他的那一瞬間，就像做了壞事被人抓住了一樣，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顯然，此刻的情形，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輕海哥，我到底什麼時候帶我離開京城，我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跟父親斷絕了關係的，說好的帶我遠走高飛，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是那女子的聲音，聽聲音，約莫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聽到她說起離開京城之言，昔晚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又恢複原樣。
“哪能呢，你可是我的小心肝，打從我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隻要你跟我，命都可以給你。”
是曹輕海，想不到這人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居然還能在這裏與人調情，真是該死。
“那你說好的帶我走的，這都快兩個月了，怎麼還不走？”
那女子抱怨道。
“心肝兒，我也想馬上帶你離開這京城，隻不過我替人做事，那人還有一筆尾款沒有付，等有了這筆錢，我們的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到時候，你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我們一家三永遠在一起。”
如此美好的暢想，昔晚聽了，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同時不由屏住了呼吸，這欠他尾款的之人必定就是幕後主使，隻要知道了這個人，找到證據，沉冤昭雪指日可待。
“都過了這麼久了，那人還沒給錢，莫不是想過河拆橋，還是說，你又在騙我。”
女子不依不饒，大有一副必須給個說法的架勢，昔晚愛極了這女子說出的話。
“哎呦，我的姑奶奶喲，我騙老天爺也不可能騙你呀。”
說罷，又摟著女子“吧唧”親了一口。
隨即繼續道：“那人不可能賴賬的，我手上可是有他的秘密，就算證據，傳出去自然有他好受的。”
“當真？”那女子似乎相信了曹輕海的話。
“當真，我的小姑奶奶。”
隔著一堵牆，曹輕海一把將女子撲倒在床上，接著是解衣裳扔衣裳的聲音。
“哎呦，你輕點。”
“輕不了，想死我了。”
羞人的聲音響起，隔壁的床傳來有節奏的晃動聲，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聲音近在咫尺，就算不用眼睛看，他們進行到的每一個步驟，都能在腦海裏形成清晰的畫麵。
昔晚又想起了在怡紅樓的那一晚，紅羅綢帳，大紅錦被之下，互相糾纏的呼吸，他們也曾如此貼近，即使什麼都沒有做，也足夠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