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晚薑清辭夫妻二人吃完早飯,駕著馬車來到大理寺獄中,此時的牢獄中,獄卒已經對曹輕海審過一遍了。
曹輕海渾身充斥著鞭傷,傷口滲血,已經疼暈過去。
“有沒有交代出什麼有用的?”
一旁的獄卒搖了搖頭,薑清辭看著曹輕海,神情冰冷,抬手示意間,一桶冰水潑醒了昏迷的人。
昔晚在一旁看到他的舉動,突然感覺自己重新認識起這位當朝的大理寺卿薑大人,想他是文官出身,平時待她一向是和顏悅色,溫柔和藹,想不到也會有這麼冷酷狠辣的一麵,不知為何,這種反差不僅沒有令昔晚反感,反而還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姑且稱這種感覺為新奇吧。
曹輕海虛弱的抬起頭顱,入目是薑清辭與陸昔晚二人,他做禦林軍時,常常跟隨皇上,貼身保護,也是見過兩人的,此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是這人啊,即使是在最絕望的境地中,還是會心存僥幸。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替父親奔喪結束,還要去當差的,薑大人將我綁來這裏做什麼?”
“哦,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禦林軍除名了,就在不久前。”
“除名了?這是怎麼回事,還請薑大人告知一二。”
曹輕海一臉的迷茫和不安,仿佛當真一無所知,要不是昨晚聽到他與那相好的對話,昔晚都快相信他了。
薑清辭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著,抬手叫兩個獄卒把他昨晚的相好押了過來。
一見到那相好的姑娘,曹輕海的眼神瞬間變了,麵目猙獰起來,衝著薑清辭怒吼:
“薑渝,你居然拿女人威脅我,你算什麼男人?”
餘光看到坐在一邊的陸昔晚,曹輕海的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嘲諷:
“嗬,我當昨夜隔壁住著誰呢,原來是薑大人與薑夫人啊,薑大人確實不算什麼男人,昨夜不過一會兒就沒動靜了,薑夫人想必一點都沒嚐到真男人的滋味吧。”
這話不可謂不歹毒,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此話,果然,這男人刻薄起來,威力當真是不容小覷。
幾個獄卒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尷尬,互相望了望,顯然是聽進去了。
這話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此時的薑大人,那眼神足以將那不知死活的曹輕海淩遲千萬遍了。
薑清辭還未發作,就感覺緊握著的拳頭被一隻柔軟溫涼的小手掰開,握住,是昔晚走到了他的身邊。
“曹輕海,要是真男人就說出你的幕後主使,你也不想看到你的老相好被你連累至死吧。”
“薑夫人,你男人不行啊,連刑訊逼供還要帶上你一個女人幫忙,你還是早日棄了他另覓新歡吧,說不定還能嚐嚐真男人的滋味,到那時。。。”
“啪!”
昔晚一記鞭子狠狠抽斷了曹輕海後麵的話。
“你若是再敢汙言穢語,顧左右而言他,你和你的相好一個都逃不掉。”
昔晚隨即拖住那名叫寶兒的女子扔到曹輕海麵前,那女子早已淚流滿麵,嚇得根本站不起來,隻能抓著曹輕海的衣角,嘴裏不住呢喃:“別說了,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