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三天了守護者還沒出現,說明雷柯在隆被殺後的幾個小時肯定又造成重大的曆史影響,影響來源應該就是摩根,從科學的意義上講,他甚至比希特勒的影響還要大,他的科學發現已觸及到時間的核心。
可這段時間見的大人物太多,下一個被鎖定的曆史人物會是誰?摩根、希特勒、還是即將見麵的希姆萊?甚至可能是狼穴中任何一個高級軍官?雖不能確認,但雷柯感覺時間守護者似乎每次隻殺一個人,就是對曆史影響最關鍵的人物,由他產生的蝴蝶效應來影響時間線回歸正途。
“摩根極度危險。”雷柯得出結論,希特勒或希姆萊對曆史影響太大,如果他們死了,要回歸原貌,對曆史的修複絕對是浩大工程,雖然守護者並不是以名聲大小來衡量刺殺對象,例如它也殺隆這種大人物,可少了希特勒這樣的人,很多事會發生根本改變,而且守護者的刺殺似乎傾向於低調,再進一步想,摩根死了,將來就不會有質子流理論,時光機也不會產生,甚至已經穿越到這個時代的雷柯都會因曆史改變而消失,比殺雷柯更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問題。
雷柯想來想去,雖然不知會產生何種蝴蝶效應,但殺摩根應該是守護者的不二之選。
這個結果對雷柯來說是致命的。他需要摩根的探險隊,需要前往西藏,就算現在什麼也不做,也不想因為他消失導致未來發生與時光機有關的變數,哪怕現在他身上也寄托著自己唯一的希望……摩根一死,對雷柯是百害無一利的。
更糟的是,他不知如何保護摩根。守護者的刺殺將於7月18日九點來臨,自己卻束手無策。摩根本人對危險似乎毫無概念,換成其他人,哪怕隆這樣有頭腦的人都嚇得六神無主,他還同沒事的人一般,一心隻想著尋找維力的奧秘。這已經不能用勇氣來形容了,更像是腦袋裏少根筋,不懂得恐懼——也算是個天才的特徽。
隻剩六天了,正在一籌莫展時,他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推搡的聲音。從窗口一看,發現幾名蓋世太保走過來,他以為是希姆萊已經得到消息,派人來接他的,但應該沒這麼快吧?
馬上知道不是了,因為蓋世太保押著一個人,居然是麵如死灰的霍普特曼。同時一名黨衛軍總部的上尉快速向他們奔去,這人與雷柯有過一麵之緣,就是滅殺蚊蟲那次,對中國人常打交道並很有好感的文森特·李。
文森特與霍普特曼私交甚篤,他一臉擔憂地到了蓋世太保麵前,說了幾句什麼,蓋世太保向他搖搖頭,他又向霍普特曼說了幾句話,但霍普特曼沉著臉一言不發,最後文森特歎息一聲,讓他們離去。
雷柯見狀快步走出房間,此時霍普特曼已走遠了,他叫道:“文森特上尉。”
“雷柯先生。”文森特看到他眼中有一絲不悅之色,想必也是因為隆的死。雷柯在這他並不意見,他在黨衛軍總部任安保工作,雷柯在這兒暫住他自然是知道的。
“霍普特曼怎麼了?”
文森特冷冷道:“拜你所賜,霍普特曼違反軍令,因為他是別動隊的人,所以暫時關押這在,等待他的是普魯士軍事法庭的審訊。”
“他犯什麼事了?”
“他私自放了你。”
雷柯眼角抽動了一下,他差點都忽略了這件小事,當時隆被殺,雖說霍普特曼的勤務助理是臨時安排,但上級死亡他有責任將相關人員控製,可他雖恨極了雷柯,卻因為私人感情放了他,最後雷柯是被蓋世太保抓回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大過,但以嚴謹著稱的德國人軍隊中,卻不容許有這樣的過失。
“他不會有事吧?”
“死不了,但蹲幾天黑牢是免不了的。”文森特眼著雷柯:“拜托你,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但你來了我們就沒碰到好事,如果你真的關心他,就不要再給他添麻煩。”
雷柯不安地問:“你會照顧他的是嗎?”
文森特搖頭:“別動隊的事不歸我管,我也很擔心,弗朗茲對科爾上校一直有意見,奉命收押霍普特曼的蓋世太保原是他的部下,隻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說完文森特不再理睬他,扭頭離去。
雷柯心中歉意更濃,他不顧勤務兵的勸阻,向黨衛軍保衛科方向奔去。
“站住!”在幾間平房前幾名持槍的黨衛軍人攔住雷柯,“什麼人?”
跟在雷柯身後的勤務兵道:“這是摩根教授的重要客人,他有權在該地區隨意活動。”並出示了摩根的手令。
守衛打量了雷柯一會,問:“有何貴幹?”
“我想見見霍普特曼上尉。”
“對不起,這兒收押的軍犯隻能由別動隊負責人提審。”
“我不是提審,我隻是想探視。”雷柯誠懇地道:“作為一個朋友。”
兩名衛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雷柯道:“他是為了幫我才搞成這樣,我隻想表示歉意,如果有任何意外,我願意負全責。”
“先生,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進入禁閉區,有任何異動我們是會格殺勿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