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安王輕輕叫一聲,倒在桌上。
“啊!皇上!”翠兒驚叫。“翠兒,掩門!”蘭佩吃力地扶起寧安王,搭在肩上,還好,他沒有暈過去,還能走。到處巡視,看看龍榻在哪兒。蘭佩正在納悶,簪子上的藥隻是麻藥,隻會讓人全身酸痛,不至於成這樣啊,再說了,寧安王上次與自己打一場,怎麼可能會一點兒麻藥都熬不住?一步一個踉蹌,好不容易走到龍榻前,蘭佩雖身負武藝,但怎能扶得住,寧安王重重的摔倒在龍榻上,連帶蘭佩一起摔在龍榻上。
“皇上,皇上。”一聲聲嬌弱急切的聲音傳來,叮叮當當環佩響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進來了,蘭佩掙紮起來,眼睛一轉,輕叫“翠兒”,扯下簾子,翻身縮進龍榻裏麵,順手拉上龍被,蓋住寧安王和自己。
翠兒急急地奔到門後。哐當,麗妃猛地推門進來,像饑餓許久狼尋找獵物般嗅著大殿的一切,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麗妃娘娘請留步。”翠兒張開雙臂,擋住麗妃,“皇上正和公主在……在龍榻上,請娘娘不要驚擾。”
麗妃一把推開翠兒,不顧阻撓,直徑走到龍榻前,“皇上,皇上,你沒事吧?”隱隱約約看到隆起的龍被,不見答應,“皇上。”
“出去。”寧安王沉沉的吩咐,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餘地。麗妃探了探頭,確認沒事,悻悻的退出。
有一陣叮叮當當,匆促的腳步聲,淑妃也帶著一群宮女侍衛進來。皇上出事,那是大事,就算翠兒點了所有人的穴道,宮中還是會很快得到消息。四眼相對,麗妃冷冷的一笑,拂袖而去。
“娘娘,請留步。”翠兒款款的躬身,“皇上和公主……在榻上……”
“出去。”寧安王輕聲吩咐。
淑妃遠遠地看一眼龍榻,抿抿嘴,悄悄退出殿外。想來消息是誰胡亂傳的,寧安王那麼容易被挾持就不是寧安王了,寧安王身邊的護衛高手不是吃素的。心裏暗恨自己沉不住氣。
“喲,姐姐,皇上沒事吧。哎,皇上居然連衛國公主都寵幸,可怎麼就看不上姐姐呢?”麗妃一副無奈歎氣的樣子。
“本宮看,是妹妹的醋壇子打翻了吧?”淑妃不甘示弱,卻也懶得理她,平日裏囂張,目下無人的麗妃一見到淑妃,總還是怕三分,因為淑妃畢竟是皇上的親表妹,皇太後的親甥女,當今寧安國最受讚的賢惠的妃子,有傾城的美貌,有高貴的出身。“本宮先走了,妹妹自便。”
心像被人摁住,又像一滴醋滴在心頭,微不可察的酸。“你……你……”伶牙俐齒的她居然也會結巴,看著淑妃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牙。
驚險終於過去,翠兒深深呼了一口氣,急把門關了。春寒料峭,寒冬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蘭佩掀開被子,才感覺被子已被兩人捂熱。起身,板起榻上的人,拔去背脊上的簪子,血呈黑色,中毒?
“皇上,你閉目調息,我幫你壓製毒。”玉指緊貼傷口,輸入內力,寧安王隻覺傷口處暖暖的,渾身慢慢恢複力氣。蘭佩疲憊的放下手,“皇上暫時沒事了。”移下龍榻,疑惑的注目寧安王。
緩緩舒了一口氣,抬眸便看見蘭佩疑惑的目光,又緩緩的閉目,“公主想問為什麼朕要救你?”
“嗯。”
寧安王嘴角微扯,複而閉目,“寧衛和親,公主乃朕將來之妃,夫怎可落在妻之手。公主有沒想過,萬一朕借此事殺了你,與衛國斷交?甚至攻打衛國?”
“我……沒想過。”現在想想才感覺後怕,隻怪當時一聽淺露相告衛國有急,寧安王袖手旁觀,楚少歟求救,自己也不會這麼魯莽。徐曠為進宮,盜腰牌被擒,淺露身受重傷,蘭佩除了焦急,還有高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