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屹車子開得很穩,也不問地址,悶著頭開。
韓美拉著溶曦的手,看著王屹的後腦勺,“王屹,你家是哪兒的?多大了?父母都是幹啥的?你是哪兒畢業的,學的啥專業?工作幾年了,收入還不錯吧?在海市有房嗎?”
王屹手心都是冷汗。
糟糕,給他十條命,他都不敢挖總裁的牆角。
想都不能想,想都是犯罪。
李溶曦立馬嗔怪韓美,“媽,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您這是幹什麼呀?”
韓美拍拍她的手背,了然一笑,“放心。媽就是問問。”
王屹輕輕咳嗽了一下,加速開車。
李溶曦的家在市中心的老小區,是一套四十多平方的兩室戶。
這還是當年離婚後,韓美拿出來自己全部的積蓄,咬牙買下來的一套小兩室,連個客廳都沒有,隻能在韓美的臥室裏吃飯。
當時選了這套小麵積的房子,一來總價底,她能負擔得起;而來是學區房,旁邊就是九年製一體化的中小學,她接送女兒上下學方便,送了女兒後不耽誤上班打卡。
王屹不方便在韓美的臥房裏,也不方便在李溶曦的臥房裏,放下心行禮後告辭而去。
他馬不停蹄,
去處理胡嫂。
早飯後,胡嫂慢悠悠進了菜市場。她不太去大型的超市買菜,因為那裏購物都有非常詳細的購物明細單據,花了多少錢一目了然,她不方便做手腳。
劉管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每天都要檢查肖家的賬目,她不得不小心著些。反而在菜市場這種地方,她方便做手腳。
她有固定的攤位上買菜,和攤主聯手打出來處理好的單據,劉管家根本看不出來。她弄到的錢和攤主三七開,她七攤主拿三,雙贏。
正當胡嫂慢悠悠哼著小調往前走的時候,一把銳器頂住她的後腰,“向前走,別回頭。”
胡嫂登時嚇得就要尖叫。
尖銳的利器往她腰上頂了頂,“叫就是一刀。”
她立馬閉嘴。
“走,前麵左轉。”
胡嫂不敢吭聲,僵硬地邁著步子向左邊轉了個彎,前麵就是一條窄窄的巷子,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到處都是爛菜葉子,腳底下一群群的綠色大頭蒼蠅亂飛,嗡嗡直叫。
身後那人一把掐住胡嫂的脖子往牆上使勁一甩,胡嫂的後腦勺“嘭”地撞在牆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他身材高大,帶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胡嫂嚇得身子一軟,差點兒順著牆壁向下滑。
那人陰森森地問,“胡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要害死肖總。說,誰讓你這樣做的?”
這人正是王屹。
胡嫂轉了轉眼珠子,根本不承認,“啥,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竟然
…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國家可是法治社會…”
王屹並不給胡嫂看那段視頻,對付這等宵小,他法子多的是,“剛剛從你家發現了肖總的兩隻手表,價值千萬,還有肖總的珍珠袖口、金條、鑽石那些,就不用我一一說明了吧。”
“根據法製社會的法律,你這算是巨盜,你就準備在監獄裏蹲一輩子吧。”
胡嫂臉色一下變白了,一雙三角眼驚恐地看著王屹,哆嗦著說道:“你,你,非法侵入民宅……”
王屹嘲弄一笑,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麵兒撥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