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鬆看著應知鳶頭也不回的離開,自覺丟了麵子,想派人去把她們給抓回來的時候,應知鳶都已經出了孝王府大門了。
這個時候再派人去把人給帶回來,已經晚了。
沐容鬆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黑了臉,狠狠一拍桌邊的扶手,強忍著手上痛意放狠話道:“本王倒要看看這位應小姐之後要怎麼來求本王!”
應知鳶出了孝王府,在外麵等著的丹荔就上前來迎她。
看見了應知鳶臉上的不好的神色,丹荔不由得擔憂地問道:“小姐,怎麼了?您在孝王府裏麵受了委屈嗎?”
應知鳶擺手,不想讓丹荔跟著多操心。
“沒事,今天隻當認識了一個傻叉,也算是豐富了眼界了。”
丹荔聽見應知鳶罵孝王是傻叉,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沒談成,她們少爺估計還是不能從刑部大牢裏出來。
丹荔心裏為應知許的事情焦急著,但是也心疼自家小姐的奔波。
應知鳶給了丹荔一個安撫的眼神,旋即道:“沒事,我們去和周王商量也一樣的。”
周王?那不是孝王的死對頭嗎?她們家少爺這一次不就是頂了周王的黑鍋才進的刑部牢房嗎?
這,找周王能有用嗎?
丹荔不解,但是她無條件服從應知鳶的命令。
她們小姐這樣做事總是有她的道理的。
經曆了腦子傻缺的沐容鬆以後,應知鳶對於周王沐容均的態度就更加慎重了一些。
她是真的怕了又遇到一個腦子有病的王爺。
按照流程遞了拜帖給周王妃,然後被規規矩矩的請進了王府,在偏廳裏麵等了兩盞茶時間才等來這位王妃。
這是正常的時間。
沐容鬆那邊是因為還沒有他還沒有娶王妃,後院的女子甚至連個側妃都沒有,所以隻能把帖子遞給沐容鬆本人。
但是像周王這種成了家室,年長些的王爺來說,遞帖子給他們的王府可比遞給他們本人有用多了。
畢竟遞給周王本人的帖子,看到不重要的署名之後,對方可能根本就不會感興趣的往下看。
她之前去遞消息給沐容鬆也是剛好討了個巧,趁著應府和孝王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讓門房不敢對她的帖子視若無睹,這才能夠插了個隊。
周王妃一進來被應知鳶的那張臉給吸引住了。
眼裏瞬間就浮現出警惕。
雖然在女色上麵周王比孝王要靠譜的多,但是周王妃看見應知鳶那張臉以後,第一時間浮現在腦海裏的反應也是周王在外麵招惹了哪個女子,對方才會找上門來。
彼此都互相帶著打量意味,坐下喝了兩杯茶,應知鳶這才開口切入正題。
“臣女今日匆忙前來拜訪周王府,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周王殿下以及王妃說的。”
聽到這裏,周王府也終於打起了精神,佯裝好奇的問道:“哦,是什麼事情?若是應小姐遇上了什麼困難,本王妃能幫的肯定是會幫的,畢竟從前本王妃也是十分仰慕江夫人的風采的。”
周王妃先把應知鳶的母親拿出來亮了個相,生怕應知鳶會開口說想要進周王府。她就不信應知鳶能在她剛剛提起江念雪的時候開口說要為人妾室。
那是給她母親蒙羞。
應知鳶道:“臣女因為一些家事,前些日子去查了查位於東大街的香瑞糕點鋪子,這也是一家老字號了。隨知道便查出來,這鋪子雖然看起來跟哪位朝廷大臣都沒關係,但其中有一個夥計卻是周王府的人。更加巧合的事情是,這位夥計娶的妻子,還是糕點鋪子掌櫃的獨女。王妃您看這事巧不巧?”
周王妃眉心一擰,心思急轉。
這香瑞糕點鋪子就是賣了糕點給白姨娘,結果吃死人的那家鋪子。
這是他們周王府在京城中埋的很深的一個暗樁。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周王妃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周王不喜歡後宅之人插手他外麵的事情。
如今,這位應府的小姐主動來找她,又提起了這件事情,難不成她知道孝王那個兒子沒了的事情跟她們周王府有關?
這樣的事情她可做不了主。
想到這裏,周王妃瞬間就轉換了臉色,笑容滿麵地對應知鳶開口道:“是本王妃待客不周了,應小姐還請等等,本王妃這就去請王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