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妃是很識時務的一個人,簪纓世家裏養出來的大家閨秀,一開始就是奔著高門主母的位置來的,後麵被賜婚給了周王當王妃,也是把王府各種事情都處理的滴水不漏。
知道應知鳶並不是周王沐容均在外麵招惹的風流債,找上門來是有正經事情要談的,也就趕緊派人去周王那裏報信。
等到沐容均終於來了的時候,應知鳶手上的茶也又換了好幾杯了,沐容均也早已經把應知鳶找他的事情始末給查清楚了。
目前唯一還拿不準的事情就是應知鳶手上到底掌握著多少證據了。
等著周王進來,幾人相互見了禮,沐容均便開口試探道:“應小姐今日前來實在是本王沒想到的事情,不過本王聽說應小姐剛剛從孝王府那邊出來,想必五弟對應小姐多有得罪,本王在此先為五弟道歉了。”
別的不說,就光是周王擺出來的這一副架勢,就比孝王要強的多。
應知許在刑部牢房裏多待一會兒就多受一會兒的苦,沐容均既然人來了,看著也有個談事情的樣子,應知鳶便直接把話敞開了說。
“臣女在此之前跟幾位王爺們之間都是並不相識的,之所以一日之內拜訪了兩家王府,也都是因為舍弟在兩位王爺的這次爭鋒中受到的無妄之災。”
沐容均打著哈哈,半點話柄都不漏,“這話本王可就有些聽不懂了,五弟年幼,確實被父王寵的性子有些囂張霸道,要是冤枉了應少爺確實是錯事,本王這叫人前去孝王府跟五弟說一聲,讓他把人給放了。”
應知鳶心中冷笑,沐容均要是真的派人去跟沐容鬆說了一聲,以沐容鬆的性子,鐵定更加不會願意放人了。
所以他這話誰要是當真誰就是真傻子。
應知鳶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把交給孝王的那幾張證據重新拿了給周王看。
不得不說,從周王看完證據以後把那幾張紙緊緊捏在手裏,一點都沒有還給應知鳶的意思,就可以看出這人的心思比沐容鬆可謹慎多了。
看見那幾張紙上把他安排了哪些人去辦這件事情,又是在何時何地安排的這些人都一一查了出來,沐容均臉上不顯,心中卻不由得冒出了幾滴冷汗。
他不是沐容鬆那個被皇帝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光是看著這幾張紙上所記載的東西,沐容均就知道這位應二小姐絕對不像她表麵上展現出來的這麼無害。
“應二小姐是怎麼查出的這些事情?”
應知鳶沒回話,而是道:“孝王殿下已經知道這上麵寫著的這些東西了,但是臣女覺得交給周王殿下的這幾張紙和這個消息,應該能夠讓舍弟平安回府了。周王殿下,您覺得呢?”
沐容均看出了應知鳶沒有回答的意思,但是顧及著她身後的人,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爽朗一笑,做足了表麵功夫,“這是當然的,既然應公子是被冤枉的,那麼本王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五弟一錯再錯,必定會還應公子一個清白的,應小姐就放心吧。”
看見周王這麼應承完,應知鳶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了,有周王這句話,應知許今天就能回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