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應府這可以讓應知鳶隨意進出的人事管理,沐君彥想要安排幾個人進去探聽消息簡直不要太容易。
更別說還有時刻跟在應知鳶身邊的暗七可以隨時傳消息回來。
所以應知瑤在福壽堂說的那些話轉眼間就被送到了沐君彥書房的桌案上。
看著被呈上來的這些記錄,沐君彥嘴角勾出一絲輕笑,笑意從嘴裏泄露出來。
下方的暗一聽見沐君彥的笑聲,就心尖一顫。
心裏默默為那位應大小姐默哀。
他們家主子除了在麵對應二小姐的時候會正常點,其他時候隻要一聽見他的輕笑,就必定有人要倒黴了。
沐君彥本來沒打算那麼快去找應府的麻煩的。
畢竟雖然他在應府裏麵安插了人手來探聽消息是事實,但人家剛說完話,你立馬就找上門去,多少有些太過明目張膽了。
從前他是不在意,但是現在多少要顧及些應知鳶的想法。
但是沐君彥打算過幾天再處理應知瑤的事情,卻沒有預料到應府會主動上門來自討苦吃。
聽見門房的稟告時,沐君彥眯起了眼。
應平濤主動前來求見?
賜婚聖旨是六天前下到應府去的,如果應平濤求見的話,本來應該在六天之前就上門來的,可是卻偏偏晚了這麼久。
而且還恰恰好就在應知瑤表現出要謀取南昭王妃位置的時候過來。
沐君彥倒有些想看看應平濤上門來是想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那便把人請進來吧。”
應平濤也是頭一次來南昭王府,甚至是頭一次見到沐君彥的真實麵貌。
畢竟沐君彥從三年前入京時便已經殘廢了雙腿,平日除了聽皇帝的宣召去皇宮時不時請安以外,便少有去南昭王府以外的地方。
哪怕景帝給了他無上的寵愛和掌管京城兵馬的權利,他也依舊是讓屬下去給他處理那些事情。
迄今為止甚至一次早朝都沒有上過。
甚至就連他接連揍了皇帝的幾個親生兒子的第二天,被數不盡的禦史彈劾,依舊波瀾不驚的坐鎮南昭王府,沒有去百官麵前露過一次麵。
應平濤行過禮以後便小心地抬起頭想瞧一眼沐君彥的模樣,但才把頭剛剛抬起來一些,就聽見上方傳來的一聲哼笑。
意味不明的笑聲,頓時讓應平濤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怎麼,工部侍郎也想瞧瞧本王是不是如傳言中那般麵如鬼刹?”
應平濤心中陡然一驚,口中連稱不敢不敢。
沐君彥瞧著眼前這個在他麵前連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的中年男人,口中淡淡的問道:“工部侍郎今日特意前來拜見,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究竟所為何事?”
應平濤感受著從上方傳來的那種壓迫感,再也不敢做任何的小動作,把他之前寫好的東西給交上來,“回南昭王殿下,之前府上接到聖旨賜婚,不過還未定婚期,今日下官特意前來將小女的生辰八字奉上。若國師測得天作之合,這婚事…………不如早些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