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鍾呢,青若讓人把那些送過來的箱子全部打開了以後,發現這些東西完全跟江念雪之前的嫁妝對不上數。
甚至她開了幾個箱子了,沒找見一樣在江念雪嫁妝單子上應有的東西。
再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是個琺琅花瓶,青若將其拿起來一看,看見這瓶子底下有一個印記,上麵還寫了個小小的蘇字。
應老太爺的原配夫人正是姓蘇。
所以想來,現在送過來的這一批東西都是曾經蘇老夫人的嫁妝了。
蘇老夫人的娘家是皇商,雖然不清貴,但富貴,可惜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蘇老夫人的嫁妝中有好些東西都已經過時了,又被時光所侵蝕,便顯得不那麼光鮮亮麗,不值錢了。
應平濤他們是想著拿這些東西過來糊弄她們小主子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青若問著那些把東西抬過來的小廝,“東西可都在這裏了?”
小廝謹記著應平濤所說的話,“是的,已經全部送過來了,還請青若姑姑清點。”
聽見小廝那信誓旦旦的話,青若嘴角就浮起一絲譏笑,腰身一轉回了屋子裏,去找應知鳶說話了。
“…………老夫人和應二老爺當我們對夫人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呢,送過來的那些箱子裏全都是先老夫人的,那小廝還信誓旦旦的說著東西全在這了,可奴婢分明就沒找到一件夫人嫁妝單子上應有的東西。”
“實在是太糊弄人了。”
一件都沒有也確實是太過分了,應知鳶把那小廝叫了過來,讓他去給應平濤傳話,把原主母親的那些嫁妝都給拿回來。
小廝不敢不通傳,然而應平濤聽了傳話以後卻是勃然大怒。
“莫非她還不知足?去跟她說,那些東西就是全部了。大哥大嫂故去多年,大嫂的嫁妝一直在庫房裏好好收著,沒人去碰,不可能會少的。”
應平濤就是篤定了時間久遠,應家長房夫婦當時故去的又突然,沒有時間交代後事,應知鳶手上沒有證據,所以才睜著眼睛說瞎話,用虛張聲勢的語氣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應平濤的話傳到應知鳶的耳朵裏,應知鳶簡直要被應平濤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少了一兩件甚至是七八件都還情有可原,但分明嫁妝單子上的東西一件都沒有,應平濤竟然還好意思說全部已經給她送過來了。
應知鳶翻看著手上厚厚一疊的嫁妝單子,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上麵好幾樣東西都曾經在應知瑤的院子裏看到過。
有些是原主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送給應知鳶的,有些則是在原主母親去世後,應知瑤從應老夫人那裏撒嬌賣纏討來的。
“青若,把娘親的嫁妝單子都拿上。丹荔,你現在出府去請幾位應家族老過來,如果可以的話,再請幾位族中年長輩分高的嬸子們也過來。”
在丹荔起身的時候,應知鳶讓她把她們上次賣琉璃鏡所換得的那些銀子給帶上了。
丹荔拿上那些錢就知道應知鳶是什麼意思了,她衝應知鳶點點頭,心裏已經暗下決定,每見到一個那些族裏的老嬸子們,就塞張銀票過去。
安排好這些東西,算著族中長輩們到來應府的時間,應知鳶也換了身衣服,準備去福壽堂找應老夫人了。
他們不是以為她沒有證據嗎?
應知鳶現在就拿上證據,找上證人去向應平濤和應老夫人要個說法,看看最終到底是誰不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