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鳶前腳剛這麼說完,後腳就傳來消息說,應知瑤要嫁人了。
這不得不讓應知鳶懷疑,應知瑤是否也是看出了照顧應老夫人這件事就是一個大坑,應家也逐漸敗落,所以才特意躲出去的。
然而等後麵更多的消息傳到依雲院的時候,應知鳶才知道了應知瑤這麼急匆匆地被嫁了出去是為什麼。
當初應知瑤因攀上了孝王府而毀了跟常清川的婚事,常清川得罪不起孝王,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便看上了應知鳶的美色,想著能把應知鳶娶回去也不錯。
然而,這件事情本來已經跟應平濤等人談好了,差不多板上釘釘了,南昭王府和應府的賜婚卻又讓常清川的想法落了空。
當時應付眾人忙著應對南昭王,哪裏還有空去管常清川這麼一個小小翰林的想法。
甚至府裏這麼多人,都沒有一個人想得起來要去跟常清川說一聲。
常清川能知道應知鳶即將成為南昭王妃這件事,還是他從街邊路過的時候聽見茶館裏的百姓們討論的。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上前去跟人辯論,結果被人以為是找茬的,一拳打在臉上,這才把他腦子給打清醒了。
常清川請了幾天假,又找了人去應家附近探聽消息,發現這事竟然是真的。
應家下人都傳遍了,南昭王親自去應府說看不上應知瑤那等已經被人退過了的殘花敗柳,親自定下了應知鳶作為南昭王妃。
不管怎麼樣,反正應府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了他鴿子。
常清川想了又想,實在是氣不過。
他得罪不起南昭王,可應家夠一夠,卻還是能夠碰得著的。
現在的應府不僅得罪了孝王府,而且以應知鳶的脾性,以後南昭王府肯定也不會對應府有多親厚的,那麼應平濤就是一個普通的工部侍郎,四品京官說起來也沒比他這個七品翰林高貴到哪裏去。
至少他現在比應平濤年輕那麼多。
所以常清川到再次找上了應府的門,要求見應平濤一麵。
應平濤正因為沒銀子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去搭理常清川,直接讓府裏的下人把常清川給轟了出去。
也不知怎麼的,常清川骨子裏的那一股血氣卻突然間被應平濤給激出來了似的,直接去京兆尹那告了一狀,把應平濤給告上了衙門。
畢竟常清川手裏還是有一些應平濤當初跟他商量婚事的證據的。
京兆尹雖然名義上是京城治安管理的最高長官,但這裏是整個景朝的政治中心,一板磚從二樓摔下來砸到的十個人裏,有八個都有些身份背景。
京兆尹這麼一個五品官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在開案審理之前先派人去把事情相關雙方的人找過來提前和解了。
這也是提前摸摸苦主和被告人家裏分別底子有多厚的做法。
所以在應平濤被常清川告上衙門之後,京兆尹就派人去請了應平濤到衙門,讓他們兩人坐下來好好談談。
應平濤到被京兆尹好聲好氣請到衙門的時候還一臉莫名其妙,等看見常清川了,恍然大悟的同時又大動肝火。
“你竟然敢將本官告上衙門?”
應平濤做夢也沒想到常清川竟然有這種膽子。
常清川亦是冷笑,“都是應大人逼得下官不得不如此作為。”
“怎麼,你難道還想娶應知鳶?如今她已經是準南昭王妃了,你難道敢跟南昭王搶人嗎?”
“下官自然不敢肖想南昭王殿下的人,但應大人幾次三番騙了下官,又屢次違約,也該給下官一個交代吧。”
應平濤到聽出常清川今天來是想跟他要些好處了,想著自己這事終究不占理,他勉強忍著怒火問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