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多要,應府毀了兩次婚,都是因為應大人的家事,一次悔婚補償給下官一千兩銀子如何?”
要是在從前,能夠用銀子花錢買清淨,應平濤是很樂意這麼做的。
但是現在毀就毀在應平濤已經把那些嫁妝都還給應知鳶了,現在的應府空空如也,哪裏還能找到兩千兩銀子出來給常清川。
應平濤當即拒絕道,“這不可能。”
常清川本以為是自己要的多了,便往下降了降,“那便每次悔婚給五百兩銀子,總共一千兩銀子好了。”
常清川自覺自己已經很通情達理了。
他這是估摸著應知瑤平時的消費水平來的。
和應知瑤訂婚的那段時間,常清川經常會跟應知瑤以紙傳情,作為一個把人生大半輩子都花在讀書寫字上的狀元郎,常清川對一些筆墨紙硯還是有些了解的。
從應知瑤每次送來的信箋和其他禮物他就可以看出,應知瑤是能夠很輕易的拿出一兩百銀子來的。
那麼,以此類推,一兩千兩銀子對應平濤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
可應平濤卻依舊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常清川懷疑,應平濤這是什麼東西也不想給,不打算跟他好好談了。
“應大人就這麼不把下官放在眼裏嗎?”
常清川自以為看透了應平濤,冷笑一聲,質問道。
應平濤有些頭大,他是真的短時間內掏不起這筆銀子來,但是以他的身份又怎麼能夠在常清川這麼一個小小翰林麵前丟麵子呢?
應平濤必定是不可能把自己囊中羞澀的實情跟常清川解釋的。
因此,應平濤維持著麵上高傲的神情,“不過一介七品小官,竟還想威脅本官,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銀子,本官是絕不會給你的,要是你還覺得受了委屈,你再想想其他的補償。”
應平濤想要暗示常清川,除了銀子以外其它的東西他都能給,比如說官場上的提攜或有些油水的差事。
但偏偏常清川沒想到這裏。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他要銀子都是應平濤能夠最輕鬆地應付過去的一件事,連最簡單的銀子應平濤都不願意給,他想要的其他東西應平濤難道會幫他達成嗎?
常清川無法想象。
“既然這樣,那想必下官跟應大人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了,我們還是公堂上見吧。”
說罷,常清川就打算出門去找隔壁的京兆尹了。
應平濤自覺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在常清川轉身之後,應平濤冷淡的開口道:“你要告狀,說應府毀了你的婚事?但若是本官同意將女兒嫁給你,這狀名也就不成立了。”
常清川回眸,頓時呆住了。
應知鳶聽完應知瑤即將出嫁事情的經過,臉上也不知道該露出些什麼表情好了。
有點感覺應知瑤遇上了一個坑女兒的爹。
但更多的還是想起她穿過來第一天,對應知瑤和常清川兩人白頭偕老的祝福。
本來之前看應知瑤跟常清川之間的婚事作罷,轉頭就要嫁進孝王府時,應知鳶還以為男女主之間的紅線算是斷了的。
沒想到。
真的該說是劇情大神的力量無可阻擋嗎,兜兜轉轉,男女主還是被捆綁在了一起。
可是在這種情形下成就的婚事,想來新婚雙方都不會感到愉快吧?
確實,如應知鳶所料,常清川這時的心情何止是不太愉快,簡直是糟糕透了。
經過和應知瑤訂婚又退婚的事情以後,常清川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認識了應知瑤的真麵目,那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可結果對方被孝王府退過了,卻又回頭來吃他這顆回頭草,簡直把他惡心壞了。
但這次要是他開口說不同意這樁婚事,就輪到應平濤拿捏著他,要他補償應府了。
他怎麼甘心?
於是這婚事也就隻能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進行下去了。
應知瑤和常清川的婚事定的比應知鳶想象中還要急,在應知鳶跟沐君彥的婚禮前五天的時候,應知瑤跟常清川的婚禮就舉行了。
嫡親的堂姐出嫁,又還未分家,應知鳶當然不可避免的要出現在宴席上招待女客。
她正在和一位夫人客氣聊天的時候,眼光突然一抬,看見一個盛裝的少女,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了過來。
很巧,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