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應知鳶趕時間做出來的簡易版雲南白藥沒辦法跟這個朝代最頂級的金創藥相比,但是這個朝代最好的那一些金創藥都是用無比昂貴的藥材製作而成的。

昂貴,就意味著稀少。

而應知鳶想起來的這個簡易版雲南白藥製作成本較低,製作也更簡單一些,是能夠大批量的製作的。

哪怕沐君彥有這個朝代最頂級的金創藥,用不著給她做的這些簡單的外敷藥,但是把這些東西給沐君彥麾下的將士們準備上也是很好的。

應知鳶隻希望自己的準備能夠為邊關的戰士們多一點後勤保障。

即使她一個人也沒辦法跟整個朝廷力量相比,但是她多做一點,哪怕能多救一個人也算是好事。

就像那個在沙灘上把擱淺的魚兒扔入大海的小男孩說的那樣,沒有人會在乎,但是那條魚在乎。

應知鳶把她能夠想到的所有的東西都給記錄了下來,而沐君彥這個時候也在景帝的書房內跟一大群朝廷重臣們商量起戰場上有關的事情。

一大群大老爺們在景帝的禦書房裏唇槍舌戰了一天,終於決定由沐君彥擔任主帥,另一個有經驗的老將軍擔任副帥,一些先鋒官之類的將軍們則由這幾年來在戰場上嶄露頭角的小將軍們擔任,這是給那些小將軍的曆練。

然後再在這支隊伍裏麵塞入幾個想要去戰場蹭功勞的貴族子弟,那麼這次軍隊的領導層就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明天還是這一批人,在景帝的禦書房裏繼續再吵一天,把後勤保障、糧草運輸等事情給吵出結果來,然後再給兩天集結大軍和給戰士們與家裏人分別的時間,最晚五天以後,沐君彥差不多就要出發了。

當天晚上,應知鳶麵對沐君彥的時候,依然是保持著沉默,並沒有跟他說話。

因為應知鳶今天白天也一直忙著,前一天晚上還沒睡好,這個時候在沐君彥回來的時候,應知鳶也早就已經睡著了。

看見應知鳶早早在床上熟睡的身影,可她哪怕連在睡夢中,眉頭也是皺著皺的,顯然睡得並不安穩,沐君彥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不管每個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是希望時間快點走,還是慢點走,時間都是每天不緊不慢的移動,從不因為任何人的意誌而動搖。

很快,第四天就到來了。

明天,也就是早兩天就已經定好了的大軍出征的日子。

這一天晚上沐君彥難得從宮中回來的算是早了,等他回到南昭王府的時候,應知鳶剛剛吃完晚飯,還沒有上床休息。

這個時候了,應知鳶還在整理著她想要給沐君彥帶上送去邊關的東西。

知道沐君彥他們這一路必須得輕裝簡行,應知鳶把要帶的東西精簡了再精簡,最終收拾出兩個包袱的東西。

身為主將,最起碼兩個包裹的行李是可以攜帶的。

至於那些大批量的藥品和藥物,應知鳶已經以南昭王府的名義送去了周大夫那裏。

周大夫是這次隨行的軍醫之一,本來周大夫年紀大了,是不應該上前線的。

但是周大夫自己主動請纓,說他老驥伏櫪,壯誌未老,即使已經年邁了,也想要為這些為國出戰的戰士們出一份力。

考慮到周大夫的醫術實在高超,又一直負責著沐君彥的身體健康,擔心沐君彥的腿傷會在戰場上複發,影響了戰場情況,景帝最後特意批準這位老大夫能夠上戰場。

顧及到周大夫的身體,景帝還多給他批了兩個藥童的名額,說是說藥童,實際上也就是讓周大夫帶兩個徒弟在路上照顧他。

當然,以周大夫那份牛脾氣,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徒弟照顧他的。

他隻有可能把自己的徒弟當做牛來使喚,讓他們做好他們醫者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