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在他們的阻攔下,隻能提前向前一撲,撲倒在周大夫的腳邊,抓住了他的長靴。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能夠把孝王殿下救醒?他不是中了無醉之毒嗎?這毒根本沒辦法解的,他是和酒水一起喝下去的……你是騙人的,對不對?你肯定是騙人的。最多再過半個時辰,孝王殿下就要死了。你怎麼可能把一個死人給救活?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其他人聽見稱心這瘋狂的不願意相信周老大夫的喊話,也知道沐君彥剛剛的做法是對的,這個叫稱心的小太監確實是心裏有鬼,身上肯定懷揣著問題。
否則的話,他一個沐容鬆身邊的貼身小太監,隻有沐容鬆好好的活著,稱心才可能會有前途可言,他怎麼會在知道沐容鬆能夠醒過來的時候,做出這麼一副反應來?
就算不是欣喜若狂,也不該是這麼一副完全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所以啊,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沐容鬆會昏迷不醒,中了這該死的無醉之毒,就是跟這個叫稱心的小太監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沐君彥讓那兩個士兵把稱心從地上給抓起來,不要抓著周老大夫的鞋子,影響周老大夫對沐容鬆的救治。
針灸這種東西,萬一被人打擾,一不小心紮錯了地方,是很有可能造成無法逆轉的損傷的。
看見稱心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沐君彥突然的開口道:“如果你們今天拿給沐容鬆喝的酒,是指他當時從京城帶到軍營裏的那些酒的話,那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
“什麼?”
“那些酒壇裏麵裝的並不是酒。”
“怎麼會不是酒呢?那些酒可是我親自去采購的。”
沐君彥聲音平靜的碾破了稱心話語裏的期待,“本王早就知道沐容鬆的德性,信不過他,所以在發現他竟然帶了酒進軍營裏的時候,就已經把他那些壇子裏麵的酒全部給倒出來了。”
也隻有沐君彥能夠把信不過沐容鬆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了。
沐君彥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稱心的嗓音裏已經染上了灰敗感,這個時候也隻是很想求一個,真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
“那麼,那些酒壇子裏麵,裝的是什麼?”
稱心聽見沐君彥說出他把裏麵的酒給倒出來的時候,心裏簡直山崩地裂,眼睛裏瞬間就充滿了血絲。
沐君彥的話真的狠狠的打擊到他了。
他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那些酒和毒藥都是早早的就安排好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沾過他的手。
可結果卻功虧一簣了。
本來,就算他被沐君彥給抓起來了,但要是周王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說不定即使他被抓起來了,周王那邊也會看在他辦事得力的份上,搭救他一把。
希望渺茫,但也總算是有個希望,不是嗎?
可是要是他連周王吩咐的事情都沒做好的話,哪怕今天他僥幸逃過一劫,等這件事情過了以後,周王早晚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這下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對那些酒水動了手腳,連沐容鬆中的毒也跟你有脫不開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