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呃,也就是白袂風身上,既然我占用了她的身體,就得承擔她所有的責任,我除了逼著自己練功,還是練功,能練多厲害就練多厲害!
其實,每次震落竹葉,我的心總會不舒服,覺得自己糟蹋了一片美景,師父說我的心太軟,一個合格的殺手是不能對任何東西心軟的,否則將會鑄成無可挽救的錯誤。
我默言!
依然還是那套練了四年的“天女絕煞”,白衣翩飛處,我象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身劍合一,劍氣橫飛,幾道刺目的白光過後,“嘩啦啦”漫天飛起了竹葉,一大片竹林隻剩下光禿禿的竹杆,淒苦佇立在蒼穹下,片葉未留。
淚水不自禁滑出我的眼眶。
師父一點沒有誇大“天女絕煞”的威力,就是這套高深的武功,讓百合穀一直排在殺手組織之首。
據說祖師爺當初創下這套武功的時候,也沒想到它會具有如此大的威力,我能想象到,這麼多年來它到底摧毀了多少生靈,忍不住一陣黯然。
我想我還是不太適應這一世的血腥江湖,想想我的前世,唯一做過的一次狠事就是打了老爸情人一耳光,但那也是想替可憐的老媽討回點什麼,當她決定勾引我老爸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做第三者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練功歸去,在後花園碰上冥叔。
冥叔是百合穀的老總管,這是個非常奇怪的老人,武功比師父差不了多少,卻很少去江湖上走動,隻是任勞任怨主持著穀內大大小小的事務,永遠過的那麼與世無爭。當然,冥叔也特別溺愛我,從不忍心讓我受丁點委屈,經常在師父對我過分嚴厲時出麵護我。嚴肅的師父一旦遇上冥叔,所有的氣都泄了,這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曾經聽楚辭說過,冥叔一向很疼愛白袂風,楚辭說白袂風八歲那年,冥叔曾將他的飛刀絕技傳給了她,可惜白袂風不是練暗器的料,糟蹋了滿園子桃花,依然隻練到第四重,再難進步,氣的師父狠狠關了她三天的禁閉。師父說白袂風太不爭氣,冥叔的飛刀在江湖上無人能及,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而白袂風連他的皮毛都學不到。
其實,為了讓冥叔和師父高興,白袂風曾努力練過,無奈再怎麼發狠,也隻能將飛刀穿透片片桃花,卻無法讓飄落的桃花瓣在地上繪成字形。
白袂風悟不透其中的奧妙,我自然也悟不透,僅僅隻比她多練了一重。
張媽還告訴我,師父帶白袂風進穀時,她才剛出生兩個多月,不僅瘦的嚇人,而且經常生病,本以為養不活,是冥叔與師父一把屎一把尿將她撫養長大。冥叔在白袂風身上,幾乎傾盡了所有的心血,他對她的疼愛,並不比師父少。
我似乎能感覺得到師父與冥叔自幼以來的疼愛,我想我一定是已和白袂風的思想結合到了一起,我也明白我該對他們盡兩個人的義務,我自己的,還有白袂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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