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歸零低聲呢喃，忽地又輕笑。“我想回家。”
回家？“你家在哪裏？”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歸零看向虛空，“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視線收回，他看向方覺夏，“離地球很遠。”
離地球很遠？方覺夏歪頭，“那你還是個外星人？”
“可以這麼說，”歸零麵無血色，笑起來也很是虛弱的樣子。“幫你找人可以，但是在第九局我一旦動用我的能力，都會留下痕跡。”
“那出了第九局呢？”方覺夏反問。
哢嗒，麵前的光像是快速跳閃了一下。
歸零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第九局怎麼可能放任我的本體出去呢，除非？”
方覺夏往後退了半步，歸零的另外的一個人格，簡直是天差地別。
“除非什麼？”
“有他們特別想要的東西，並且隻有我能發現。”Zero踱著步子。
“說人話，”這繞圈子方覺夏也聽不懂。
“藍曜石，他們現在所用的光能槍能源之一。據我所知在地球產量稀少，所以第九局一直在尋找。如果你能找到藍曜礦，他們會求我去的。”Zero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所以，這算一場交易嗎？”方覺夏當然不會覺得Zero會這麼好心。
他要出第九局總要有個由頭。
“當然，正如他所說，想要替你尋人，要滿足的條件，當然是我能順利出第九局。不然他們的監測之下，不會允許的。”Zero一副為了方覺夏好的樣子，倒是讓她感歎，變臉真快。
“為何你會有歸零的記憶？”
方覺夏的一句反問，讓Zero愣了愣，他有些嘲諷的笑道。
“當然是因為他軟弱無能，害怕的時候就隻想躲起來，當然不會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了。”
“記住你說的話，藍曜礦我會想辦法的。”方覺夏懶的和Zero再繼續費口舌了。
各有所需也好，利用起來，都非常的心安理得。
審訊室。
方覺夏趕來時，喻玲已經醒了。
“黎夏，”她蹭地站起來，“我…”她聲音囁嚅，她想爭辯，可又覺得羞愧。
她是有預想過今天不回學校會發生什麼，“謝謝你，”
“秦時的事情你知道了？”喻玲點了點頭，“陸警官和我說了，剛剛做完筆錄。蒲靈和蒲荷都在裏麵。”
“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就不要提起了，包括你來過這裏的事情，知道嗎？”喻玲瘋狂的點頭。
剛剛知道秦時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的時候，她真的快嚇死了。
“我知道，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說，今天多虧你了。”喻玲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蒲靈和蒲荷推門走了出來。
蒲荷拉著方覺夏，“黎夏，我想問你點事情。”
二人走到了樓道。“怎麼了？”
“長臨師兄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我看他今天好像也不怎麼對勁。”
方覺夏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事情發生的太多，“沒太發覺，我注意一下。”
蒲荷依然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好了，”方覺夏拍了拍她的肩。
“一休怎麼樣了？”方覺夏忽然想起，“在聊城呆著…”兩人往回走著。
天台。
鄺長臨握著手機，麵色凜然，“不用再勸了，我不會回去的，就這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