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鈔票在朝陽裏飄落!
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像秋日飄零的楓葉般從吳言身邊灑過。
伸手接住一張大鈔,入手滯澀的質感讓吳言百分百肯定這是貨真價實的真鈔。
這一刻,吳言淚流滿麵。
不得不說造化總愛作弄衰人。如果時間能倒流到一刻鍾之前,吳言或許會捧著它們發瘋狂笑,然而此刻此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腿脖子被一條彩帶緊緊纏繞勒著,血液不暢起初引起麻癢而後漸漸失去了疼覺,相反的,倒懸著的腦袋因為血液倒流積壓而脹痛欲裂,眩暈陣陣襲來,眼前仿佛有一片星星飛舞!
他再次掙紮著要收腹曲腰伸手,試圖用手拽住彩帶,然而他第二百靈七次失敗了。從來都沒能做滿十個仰臥起坐的小肚腩給了他一個深刻的告誡——全民健身實在是勢在必行啊!
吳言發誓,如果不死,一定練出八塊腹肌。然而正如遠水救不了近火一般,空泛的誓言,遙遠鍛煉成就,未來都不可知能否兌現的八塊腹肌目前無法消弭他此刻那塞滿了贅肉的小肚腩所帶來的無力感。
吳言不胖,準確說吳言長得皮白肉嫩,小白臉該有的特點他都有,隻是小肚子缺乏鍛煉積蓄了幾斤板油。
當然他的小肚子相比起視線中的那斜躺著也如小山包一般的啤酒肚子來不隻是小巫見大巫了。
眼睛無法自控的穿過穿過十五米直線距離,鑽進透明的棕色鋼化玻璃。
玻璃後是裝飾奢侈的辦公室,玻璃落地窗前,一張按摩水床上,腦滿肥腸的胖子主管仰臥著,閉著小眼睛眨巴著烤香腸般的兩片後嘴唇哼哼喘息,高隆如小山的大肚子上坐著一名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都市麗人,正對著玻璃窗,小蠻腰搖擺,豐臀起伏,胖子胖乎乎的祿山之爪伸入雪白的襯衣把麗人領口撐開,頓時間雪白與嫣紅若隱若現,全部映入了吳言沉重的眼簾。
吳言甚至能看見女人仰起的俊臉上的潮紅,輕咬著紅唇嬌豔欲滴,閉著眼睛眼角有淚珠滴落……
旖旎風光如此的而清晰,以至於吳言看得麵紅耳赤,口幹舌燥!於是乎頭腦更加沉重昏沉難受了。
大清早的就白日宣淫,難道就不怕窗口偷窺,發生豔照門?
事實上,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幾乎不可能發生。炎黃中文網站。胖主管從來不擔心有人能從窗口外偷拍自己的**——因為窗外是七十多米的高空!
然而這種百萬分之一的概率事件卻正在發生著。很幸運的又被吳言看到了。
然而對於吳言來說,卻是他的不幸。
誰被倒掛在這座寫字樓二十二層半空中。都不會覺著自己幸運,就算身邊飄灑如秋葉的鈔票,以及眼前浮現旖旎少兒不宜大片。
吳言已經倒掛在空中已經五分鍾了。那對狗男女居然連正眼都不瞧一下玻璃窗外邊。
五分鍾前,吳言拚命的叫喊著,揮舞的雙手,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而三分鍾前,那胖子主管哆嗦了一下,讓吳言以為他已經注意到了窗外的偷窺者。哪知道那豬頭咂巴著厚嘴唇,愜意的哼哼著,從茶幾上的瓶子裏倒出一粒藍色的膠囊就這紅酒吞咽後,又性趣盎然的拍打幾下身上女人的肥臀,讓她轉身倒騎毛驢。
兩個人,男人和女人的較量再次開始。
當局者依舊爽歪歪,旁觀者繼續吹冷風。
該死的狗男女!老子卻要“白日飛仙”了,你們到是飄飄欲仙。吳言被倒吊著,血流衝腦,此時已經臉色紫脹,腦子眩暈。
蒼天啊,大地啊,我隻是一名離異家庭培養出來的缺乏管教的普通的失足青年!為何要如此作弄我?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賭博了,我發誓,用處男的身份發誓。
吳言是一名無業青年,正確的說來他是一個欠了一大筆高利貸的資深賭棍,結果可想而知,因為有幾分吃軟飯的資本,他也被逼著去賣菊花抵債。一絲僅有的自尊讓他決心效仿貞潔烈女去跳樓以保護那未曾綻放過的——鄒菊,於是他來到了這座二十五層高的寫字樓頂。